原森一咂舌，擡手想給陸施甯腦袋一下，想到什麼又住了手。
陸施甯看在眼裡，“為什麼把手放下了？”
“你還真想挨打？”
車子從橋上開出來，陸施甯面對車窗，看着玻璃下自己的倒影，湖水對面各色的燈光和樓房輪番在眼前閃過，他心裡說不上什麼滋味，好像沒有不對勁又好像哪裡都不對。
下車後，陸施甯說：“你為什麼也下來？”
原森：“到電梯口我就折回來。”
陸施甯評價這種行為：“多此一舉。”
原森威脅：“真的揍你。”
進入樓道，陸施甯按了電梯鍵回過頭做的第一個動作是捂住嘴巴。
原森微微愣了下，下意識去拽陸施甯的手。
陸施甯說：“今天不想親。”
“為什麼？”
原森微微皺眉，握住他的手腕，電梯在兩個人面前打開卻沒人關注，裡面暖黃的燈光和外面的冷白色融在一起。
陸施甯敵不過原森的力氣，隻能破罐子破摔道：“沒有必要例行公事。”
原森聽不明白，執意吻住陸施甯，撬開他的牙關，就在樓道裡，随時有人進出的地方。
什麼都不告訴他，什麼事都要藏都要嘴硬，他也是有脾氣的，動作不自覺粗暴了點，咬了陸施甯一口。陸施甯在他懷裡抖了下，緊接着掉眼淚。
原森整個人都僵住，把人拉進電梯裡，哄道：“怎麼這麼愛哭？以前都不知道你這麼愛哭。”
陸施甯聞言掉眼淚掉得更厲害，原森捧起他的臉，手忙腳亂給他擦眼淚，“祖宗，别哭了，我的錯行不行？不親就不親。”
陸施甯搖搖頭，分外倔強地講：“你沒錯。”
說話完全沒說服力，甚至帶了鼻音。
原森：“……”
他歎了口氣，“咱們進屋說說，不然我今天回去都睡不踏實。”
陸施甯同意了。
為什麼會哭，哭明明是最脆弱最沒用的舉動，以前能忍耐現在怎麼就忍不住？
單戀最苦最看不到希望的時候他都沒想哭，可是原森對他表露出一點點超出範圍以内的好，他都會瑟縮。
人是很貪婪的。
付出沒有回報的時候就不想回報，得到了就想要更多。
陸施甯在衛生間用冷水洗了把臉，水珠順着下颌滴落在衣領，連帶頭發都濕了一些。
原森站在門外等他，陸施甯一出門，原森就把他抵在牆上。
“怎麼就不能親了？不喜歡？讨厭？”原森貼在他耳邊講話，迫切要一個答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