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點的鐘聲敲響，陸施甯的手機不斷震動提醒來了消息。邵清發了一大段的祝福過來，末尾說：
張磊就更絕了，一共發了兩句，第一句是：
最後一句是：
陸施甯剛想回複，原森打來電話。
“新年快樂。”男人在聽筒那邊講話。
陸施甯說：“新年快樂，明明就住在對門，為什麼要打電話？”
“我現在過去是不是有點不合适？”原森調笑道，“不過總有一天要去那邊吃頓飯的。”
陸施甯張了張口，難得沒有反駁，原森說話一直不着邊際，會說很好聽的場面話，而他不會分真假。
因此他應下，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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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森隻在家裡呆了三天。
他和楊瓊芳處在同一個空間裡，女人要麼和他念叨以前的事要麼催他快點相個對象。
原森拉着陸施甯出去透口氣，回來時楊瓊芳正好要出門，拽住原森的胳膊就不放：“不是都說好了去見見你袁伯伯的女兒？”
陸施甯愣在原地。
原森說：“我可沒答應。”
“去見見能死？你都二十七了，再這樣我什麼時候能抱上孫子？”
原森将母親的手拽下來，“那麼想要個孩子你可以自己生。”
楊瓊芳一哽，瞬間熱淚盈眶，讓一旁的陸施甯都措手不及。
“你以為我不想？也不看看你媽多大歲數了。”楊瓊芳錘了原森幾拳，抹掉眼淚往樓下走，“你等我回來。”
原森一臉淡漠地注視她離開，而後回過頭跟陸施甯說：“走吧，回屋裡說，站外面不冷嗎？”
兩個人右拐進了原森家裡。
“我下午就先回市裡了，免得她唠叨。”原森脫下外套，“你還要在這邊待幾天？”
陸施甯說：“她給你安排相親嗎？”
“也不是第一次了，這幾年就沒斷過。”原森說到這裡轉過頭，忽然舉起一隻手發誓，“我都沒去見過，頂多看了照片。”
陸施甯看着他，“你緊張什麼，我又踩你尾巴了？”
原森跟在陸施甯身後進屋，“這不是怕你介意嗎。”
陸施甯平鋪直述：“沒什麼好介意的，你本來就喜歡女生。”
原森微微皺了下眉，去牽陸施甯的手，“那就是介意了。”
“沒有。”陸施甯講了一遍還不夠，第二遍繼續說，“我沒有。”
不知道為什麼兩個人就吻在一塊，親吻帶出水聲和嗚咽，控制不住的永遠是陸施甯。他微微睜開眼，看到原森眼底那抹沉靜的深色，羞恥感便從指尖連到耳後。分開後兩個人都沒有多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