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像是去見朋友。”原森随口講了一句。
陸施甯目光裡帶着探究，扒着桌沿斜斜往上看他一眼。
原森拿面粉點在他的鼻子上，還一本正經問：“小鹿也想包餃子？你過來我教你。”
陸施甯挪着小馬紮離桌子遠了些。
陸母開口：“甯甯你是該學學了。“
陸施甯沉默兩秒，“媽媽，我學過，你忘了嗎？”
陸母停下手想了一會兒，“噢，小學就和你哥學過，結果放進去煮的時候全漏了，那你别學了就坐那兒呆着吧。”
原森低頭偷笑，陸施甯擡腳踢了下他的小腿，擡頭和陸母強調：“原森不是我哥。”
陸母隻當他耍小孩脾氣，沒搭理他。
陸父回來後着急拿他的馬紮去樓下打牌，陸施甯又被趕到沙發上坐着。
陸母幽幽提醒道：“隻許過年這幾天打，你給我悠着點。”
陸父關門之前連連應聲。
小縣城裡沒有人管，鞭炮不禁，時不時就能聽到外面噼裡啪啦的響聲。
夜幕逐漸降下來，楊瓊芳才遲遲回到對門，一進門就大嗓門喊：“原森！”
原森戳戳陸施甯的腰，“陪我回去一趟。”
陸施甯睜圓眼睛，“我過去做什麼？”
“你在她沒那麼多事。”
客廳裡沒有人，原森明目張膽把下颌搭在他的肩膀上，陸施甯側過頭看向他。
陸母從廚房裡冒出頭，“原森你……你們兩個幹什麼呢？”
陸施甯瞬間慌亂起來，原森隻是把手換到他的肩膀上，轉過頭對陸母說：“說了點小話，阿姨想聽嗎？”
陸母隻是随便問一句，随即擺擺手繼續說：“你媽叫你呢，聽見沒啊？”
“聽到了，這就回去了。”
原森站起身，伸手揉亂陸施甯的頭發才肯走出這個門。
這是不陪他回去的懲罰。
陸施甯用手指攏順頭發，陸母早就回廚房炒菜了，隻有他的心跳還在過快地跳動着。
原森遊刃有餘的表現令他心有不甘，可要是兩個人都驚慌失措在陸母眼裡一定很奇怪……自己到底想要什麼，他自己也不清楚了。
十六七歲的時候愛做夢，也幻想過自己喜歡的人能夠喜歡自己，時間會消磨掉那些白日裡做的夢也會把尖銳的紮着皮膚的骨頭磨圓，變成世俗的形狀。
陸施甯現在想得更實際一些——要是此刻是夢境，那麼希望夢能久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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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點的鐘聲敲響，陸施甯的手機不斷震動提醒來了消息。邵清發了一大段的祝福過來，末尾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