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像現在這樣,互相怼着刀子,沒有了半點憐惜。
“停車。”
盛連玦松了松自已的領帶,回頭看向了窗外。
他的胸膛急劇起伏,額頭上的血管都明顯了不少。
江挽見狀,自然也有自知之明,提着包包就準備下車。
“謝謝盛總載我一程,如果今天的事情讓你覺得不舒服了,那我就隻能說一句抱歉。”
江挽說完,不帶絲毫留念的下了車。
外面仍然是大雨傾盆,可她已經沒有了剛剛那種出門時候的局促。
盛連玦沒有回頭看她。
但在車門打開的那一刻,還是感受到了外面撲面而來的寒意。
“江挽,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收回你剛剛說的那些話。”
江挽冷笑。
整個人像是一具沒有靈魂的提線木偶,挫敗之餘多上了幾分空洞的凄美。
“盛連玦!你隻相信你自已聽到的,所以我沒什麼好說。剛剛的話,要是讓你心裡不舒服,我跟你說一聲抱歉,我這個人向來是有什麼說什麼。”
江挽這純屬是破罐破摔。
自從她不對盛連玦抱有任何希望後,這種不堪入耳的自我挖苦,仿佛已經成了江挽的習慣。
盛連玦突然回過頭看向了她。
兩個人四目相對,誰都不肯退讓一步。
“高遠,開車。”
短暫的對峙之過後,盛連玦雲淡風輕的收回了眼神,仿佛剛剛的事情從未曾發生。
開車的那人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心,刻意引起了轟鳴,濺出了一陣水花,冰冷的水珠打在了江挽的臉上。
那威尼不亞于一個冷冰冰的耳光。
車子呼嘯而過,江挽反而輕松了不少。
她擡頭看着垂落而下的雨珠,臉上露出了一種釋懷的笑容。
一個小時之後,她才來到了盛世集團的大樓。
狼狽不堪的她,和周圍的裝潢格格不入,引得進出的同事指指點點,議論不休。
不過,江挽早就已經習慣了衆人的惡意,她面無表情的回到了辦公室,随手拿起餐巾紙就進了衛生間。
她的身上已經濕透了,連帶着整個人都席卷了一陣寒氣。
好在盛世集團的後勤服務不錯,最起碼她能在廁所裡面,用自帶的吹風機将身上吹幹,不至于像隻落湯雞一樣,在精緻的職場人土中間來回穿梭。
江挽把衣服脫在了台面上,進到裡間去将整個人擦洗了一番。
等把衣服套上了身時,江挽發現了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