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暮年隻覺得自己仿佛被沈初狠狠地扇了一巴掌,他站在原地,從未有過的狼狽。
許越北開了口,周子樂更加看熱鬧不嫌事大了:“我看沈初跟你離婚後避嫌工作做得挺好的,每次見到我們,招呼都不打了,我也覺得你真的想多了。”
周子樂幸災樂禍地說着諷刺得話,薄暮年臉色更加難看,他冷冷地斜了他一眼:“你是沈初的朋友還是我的朋友?”
周子樂笑了一下:“我是幫理不幫親的。”
“那你以後就跟沈初喝酒吧!”
周子樂挑了一下眉:“我也不是不想,關鍵是他們也不帶我玩。”
本來就不爽的薄暮年更心塞了,還喝什麼海鮮粥,喝西北風去吧!
沈初知道像薄暮年這樣的男人,多多少少有些自負,她就是沒想到薄暮年會自負到這個地步。
她自認離婚後,但凡薄暮年出現,她甚至連個招呼都懶得打。
他如今卻說她在欲擒故縱,真是好大的一個笑話。
二月底的臨城還在倒春寒,夜晚的風像是薄刀片一樣,沈初剛走出去,人被風冷了一下,突然清醒了過來。
不值得。
她緩了下來,微微呼了口氣。
“需要借你一個懷抱嗎?”
男人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沈初才突然想起來,傅言還在。
她難得怔了一下,回頭看了一眼身後追上來的傅言:“傅言。”
她收了臉上的笑意,表情難得的認真。
傅言也收了笑意,站在她身前,“想說什麼?”
“你看到了,薄暮年他對我沒有任何的感情,我建議你去找林湘雅,這樣的效果會好很多。”
他們之間是死對頭,她前腳跟薄暮年離了婚,傅言後腳就過來說要追求她。
拜托,她已經不是十八歲的小妹妹了,這麼輕而易舉就會被一個男人的花言巧語騙到。
她陪他玩了這麼久,到這裡,沈初突然就覺得有些無趣,她也不想再奉陪了,和薄暮年有關的人,他的朋友也好,仇人也好,她都不想再接觸到了。
聽到她這話,傅言渾身突然多了一層冷意:“你是以為我是因為薄暮年才追求你的嗎?”
“不然呢?”
沈初看着他,輕笑了一下:“我跟你見過面的次數屈指可數,在我和薄暮年離婚之前,你的生活多姿多彩,衆所周知。傅言,看在我陪你玩了這麼久的份上,你放過我吧。”
“放過你可以,沈初,但是你還欠了我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
她話音剛落,沈初還沒有反應過來,左手突然之間就被他拉了起來。
“你——”
沈初怔了一下,剛想開口,手腕上的那一條手鍊突然就被他解了下來:“這是我的。”
沈初看着他,臉色突然一變,不可置信地看着傅言:“這怎麼會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