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樂也聽到了剛才那幾個女人的對話,下意識看向薄暮年:“什麼感受?”
薄暮年沒說話,隻是偏頭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臉色明顯地沉了下來。
周子樂抿了一口紅酒,輕啧了一聲:“生氣也沒用啊阿年,沈初她現在,明顯就是不想再看你一眼了。”
不得不說,周子樂這話是直接紮到薄暮年的心口裡面去了。
他停了腳步,收了視線,回頭斜了周子樂一眼:“你不說話,沒人當你啞巴。”
周子樂見他這反應,更加樂了:“後悔了吧,可惜了,後悔了也沒用啊!”
他早前勸了他那麼多次,薄暮年哪一次聽他的,現在好了吧。
周子樂幸災樂禍的同時,到底有幾分不忍,正打算開口安慰幾句,順便給薄暮年支個招,不成想沒等他開口,薄暮年就先開口了:“或者我讓陸微涼過來,免得你以後後悔?”
聽到薄暮年提到陸微涼,周子樂的臉瞬間就垮了:“你也不必這麼狠啊,阿年!”
薄暮年沒再理會他,仰頭将手上高跟杯裡面的紅酒一飲而盡,随即擡腿走向江曜。
沈初被傅言一路牽着進場,時有人向他們投來或猜測或笃定的目光,那些人想什麼,她倒是一清二楚。
當然,傅言想什麼,沈初也清楚。
不過算了,她最近的心情還算不錯。
江曜是薄暮年的朋友,如果不是因為沈家跟江家有合作來往,沈初是壓根不想跟江曜打招呼的。
“江少,好久不見。”
轉身過來的江曜看到沈初,微微笑了一下:“沈小姐,好久不見。”
他說着,視線落到傅言的身上,随即掃到沈初被牽着的手,江曜眸色變了一下,但也隻是短暫的一下,“傅少。”
他特意交代了人不用給傅言發邀請函,倒是沒想到,傅言跟沈初一起來了。
江曜想到薄暮年,心底有些歎息,但面上依舊端着笑意
傅言似笑非笑地看着江曜:“江少今天晚上看到我似乎很驚訝。”
江曜倒是不心虛:“好久沒見傅少了,傅少貴人事忙,今晚能在這裡見到傅少,我确實有些受寵若驚。”
傅言勾了一下桃花眼,視線微微一偏,看着江曜身後走來的薄暮年,他牽着沈初的手微微一用力,将沈初往自己的身旁拉得更近了一些:“論忙,我應該比不上薄少。”
江曜聽出了傅言話裡面的幾分挑釁,看着走過來的薄暮年,眼底的笑意又淺了幾分:“傅少真是謙虛。”
江曜主動退讓,畢竟這個時候,繼續說下去,也隻會薄暮年難堪而已。
“阿年。”
江曜叫了薄暮年一聲,然而薄暮年卻沒開口。
他低着頭,視線正落在沈初被傅言牽着的手上,仿佛故意的,傅言的手還故意動了動。
薄暮年覺得仿佛有一根針,紮在了心口,平時的時候察覺不了,可有人撥弄一下,他就能感覺到疼。
就像是這個時候,傅言的手就那麼輕輕地動了一下,他就覺得自己心頭的那根針,就這麼被摁着往裡面又深了幾分。
薄暮年收了視線,看向沈初。
然而沈初卻仿佛沒看到他一般,視線半分不落到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