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沈初卻仿佛沒看到他一般,視線半分不落到他的身上。
傅言注意到薄暮年的視線,他有些不爽,往前走了半步,擋住了沈初大半的身體。
沈初看着傅言擋在自己跟前的肩膀,勾唇微微笑了一下,随即擡頭看向江曜:“江少今晚是主人,我們就不打擾江少了。”
她說着,偏頭看了一眼傅言:“我想吃點東西,你呢?”
“正好,我也是。”
說着,傅言牽着沈初就離開了。
由始至終,沈初都沒有看過薄暮年一眼。
她如今,就當他是一個透明人一樣。
江曜感覺到了身旁薄暮年的變化,他偏頭看向薄暮年,見他站在那兒,還在看沈初的背影。
這是江曜第一次見這樣的薄暮年,他就這麼看着沈初走遠,臉上的表情依舊沒什麼變化,然而整個人卻仿佛墜入深淵了一般,滿身都是頹然的氣息。
“阿年,你和沈初,已經過去了。”
作為朋友,他也不好說太多。
對對錯錯,感情裡面是分不清楚那麼多的。
但江曜知道,沈初是不會回頭了的,而薄暮年,顯然也不甘心就此放手。
他想勸,但也知道自己勸不動。
聽到江曜的話,薄暮年才收回視線。
他偏頭看着一旁長桌上的橙汁,沈初剛才在喝,鬼使神差一般,他也拿了一杯,抿了一口,酸味瞬間滿口都是,然而他眉頭都不皺一下,就這麼喝了大半杯,随即才對江曜說道:“今晚的橙汁不錯。”
他和沈初,還沒有過去,他也不允許,就這麼過去了!
薄暮年說完,擡腿直接就走向剛才沈初和傅言兩人離開的方向。
江曜下意識叫了他一聲:“阿年——”
然而薄暮年人已經走進人群中了,江曜皺着眉,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他一回頭,才發現是周子樂。
周子樂低頭看了江曜一眼:“别勸,勸也沒有用。”
薄暮年是什麼人,别人不了解,可他們這些人是他二十多年的人呢,怎麼會不了解?
今天晚上,多的是沈初和傅言都認識的人。
兩人一路上,打招呼的人多的是。
沈初敷衍地應着,走到一旁,她偏頭看着傅言,甩了一下自己被牽着的手:“再這麼牽下去,就過分了。”
傅言的得寸進尺在這個時候倒是收斂得十分完美,勾唇一笑,就把沈初的手松開了。
有和傅家交好的人過來跟傅言打招呼,沈初借機自己端着果汁到了一旁。
但沈家的名聲也不少,沈初自己落了單,來打招呼的人也不少。
有些是生意場上的,有些是故意想跟沈家交好的千金名媛。
沈初淡淡地打發了幾個,後來實在是覺得無趣,換了杯葡萄汁出了宴廳外面的花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