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早了,早點休息。”
沈初倒了杯水,放在桌面上。
傅言擡頭看了看她:“好。”
他應得倒是挺快的,“登門入室”了,倒也挺安份的。
沈初又看了他一眼,“我去休息,晚安。”
“香水喜歡嗎?”
沈初剛轉身,突然聽到他這麼一句話。
沈初下意識低頭往自己的身上聞了一下,過去了一個多小時,香味已經變了,淡淡的樹脂香味,是北非雪松特有的香味。
這香味沈初在傅言的身上聞到過,想到這裡,她杏眸一轉,看着傅言的眼神裡面多了幾分打探:“喜歡的,謝謝。”
傅言也笑,“好,晚安。”
沈初以為他剛才不過是個鋪墊,接下來必定是想要說些什麼的,沒想到到這裡就戛然而止了。
這倒是讓她有些不習慣,低頭片刻,沈初才轉身回了房間。
傅言看着她的背影,見她進了房間,才伸手把一旁的外套拿了起來,放在鼻端輕輕地聞着。
外套淡淡的香水味和沈初身上特有的香味以及他常用的香水味混在一起,清淡又迷人,讓他有種自己正抱着沈初的錯覺。
大概是因為突然下了一場大雨,沈初睡得不是很安穩,後半夜還做了個夢,夢到那天自己跪在薄家祠堂跟前,瓢潑大雨不斷地砸到她的臉上,又冷又刺。
然而這都不算什麼,更讓她絕望的是她跪了一整夜,淋了一整夜的雨,薄暮年匆匆而來,開口的第一句竟然是:“你知道錯了沒?”
沈初猛然驚醒,看着旁邊微微透着光的窗簾,半晌才回過神來。
是個夢,都過去了。
昨晚将近一點才睡的,睡眠也不好,現在醒來,沈初隻覺得頭疼。
她擡手揉了着太陽穴,走過去拉開了窗簾,昨天晚上的那場大雨已經停了,但臨城仿佛一夜之間入了冬。
沈初覺得冷,找了一件毛衣套上。
她洗漱完出去,傅言正在打電話,餐桌上放着熱氣騰騰的粥。
見她出來,傅言對着電話那頭的人說了一句“先這樣”,随後直接就把電話挂了。
“早安。”
“早安。”
這麼冷的天,傅言身上穿着的是他上次在這邊留宿留下來的那間白襯衫。
好看是挺好看的,可看着就冷。
“降溫了,你不冷嗎?”
沈初走過去,在他拉開的椅子上入了座,“謝謝。”
“關心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