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朝陽看了一眼一旁的傅言,對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看得讓他心頭發顫。
林朝陽收了視線,重新看向沈初:“沈小姐,有件事情想請您幫一下忙。”
“哦?我倒是不知道林秘書還有需要我幫忙的時候。”
沈初笑着:“說吧,什麼事,或許我也幫不上忙。”
沈初一開口就把話說成這樣,林朝陽覺得自己多半是要無功而返了。
可他還是硬着頭皮開了口:“薄總他發高燒了,三十九度二,可我讓他去醫院,他不願意來。”
林朝陽也覺得自己的請求難以啟齒,說到這裡,頓了一下,觀察着沈初的臉色,将她臉色沒有什麼變化,他才繼續開口:“所以我希望,沈小姐能幫我勸一勸薄總,您的意見,薄總還是很在意的。”
聽到薄暮年病了,沈初并沒有什麼感覺,她看着林朝陽,笑了笑:“林秘書太高看我了,這個忙,看來我還真的是幫不了。”
沈初說着,勾了勾唇:“林秘書,我也才剛大病初愈,精氣神還不怎麼好,沒什麼事的話,林秘書就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林朝陽僵了僵,看着沈初臉上的淡笑,覺得沈初心真是狠,那麼多年了,說不愛就不愛了。
仿佛不死心一般,林朝陽忍不住又開口說道:“沈小姐,薄總他前天晚上聽說您出事的消息,他就讓我馬上定機票想飛過來了,可航班都停了,薄總隻能先飛到最靠近Y省的一個市W市,他到W市的時候淩晨三點多,為了能第一時間見到您,他直接就趕去高鐵站坐高鐵過來Y市。”
“那天薄總上來了一遍又下去了,我到的時候他就坐在醫院樓下的花園裡面抽着煙,雪落在他身上,衣服都沾濕了,他也沒在意。”
“我知道沈小姐您如今并不想再和薄總有什麼關系了,但我希望您看在他馬不停蹄地趕來看您的份上,您能去看看他嗎?他已經燒了一個晚上了,不然我也不會這個時候,一大早來給您添堵。”
沈初看着林朝陽,也不客氣了:“不愧是薄暮年的秘書,一番話松弛有度,有誇有貶,好像我不去看看薄暮年,我就是個狼心狗肺的人了。”
沈初說着,冷笑了一聲:“不過不好意思,我就是個狼心狗肺的人,林秘書,請你馬上給我離開我的病房。”
林朝陽的小心思直接被沈初揭穿,臉色相當的難看,他臉色白了白,看了沈初一眼,又看了一眼傅言,說了句“對不起,打擾了”,随即就轉身離開了。
林朝陽剛一走,傅言就突然笑了起來。
他一邊笑一邊看着她,沈初臉上的幾分冷意都被他看得沒了。
她窘了窘:“有這麼好笑嗎?”
傅言勾起唇,唇角的弧度比剛才還深了幾分:“不好笑啊。”
沈初瞪了他一眼:“那你還笑?”
“開心就笑,有什麼問題嗎?”
“有什麼好開心的?”
傅言往前走了一步,看着她的桃花眼目光灼灼:“難道不值得開心嗎?”
沈初被他看得心跳得有些快,也明白他笑什麼了。
她頓時就覺得臉跟着熱了起來,幸好,這時候,又有人敲門了。
這次敲門的人是楊同光,走進來楊同光才看到眼前的一幕。
他連忙看了傅言一眼,傅言輕飄飄地睨了他一眼,楊同光心下頓時不妙,但錯誤已經犯了,也沒辦法:“傅總,我是來拿一下沈小姐的繳費單去辦出院手續的。”
傅言慢條斯理地拉開抽屜,把裡面的繳費單遞給他:“讓司機在樓下等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