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同光連忙點頭,拿到收費單之後像逃荒似的離開了病房。
也怪他剛才顧着回複一則郵件,沒注意看病房裡面的情況,破壞了傅言的好事。
他剛才要是沒敲門的話,他家傅總,是不是要親上去了?
一想到這裡,楊同光心就寡涼寡涼的,他覺得自己這個月的獎金應該也是寡涼寡涼的了。
楊同光狠狠地抹了一把臉,算了,他認了!
楊同光離開之後,傅言看着明顯松了一口氣的沈初,桃花眼一揚:“真是個不識趣的秘書。”
沈初緩過來,輕笑了一下:“楊秘書挺好的,怎麼就不識趣了?”
“老闆好不容易有個追人的機會,他就這麼進來破壞了。”
他說得直白,沈初心都顫了一下。
沈初不知道應該怎麼接傅言這話,不過傅言似乎也沒打算讓他接:“楊秘書去辦出院手續了,你把衣服換了,出院了。”
這倒是一件喜事。
“好。”
沈初應了一聲,把他手上的袋子拿過,進廁所把衣服換了。
換完衣服之後,傅言拿起病床上的帽子,“等等,還缺了點東西。”
沈初剛擡頭,就看到他舉手過來,下一秒,那帽子就落到她的頭上了。
八點不到的天色,外面還是灰沉沉的,天還沒有亮,看不清楚雪停了沒有。
沈初穿得挺多的,還系了一條羊毛圍巾,人熱哄哄的,甚至要出汗了。
頭上的羊絨毛保溫效果十分好,剛戴了一小會,沈初就覺得自己後腦勺跟着熱起來了。
“有點熱。”
傅言順着她的頭發,“乖,忍一下。”
說着,他拍了拍她的帽子。
沈初有些窘迫,覺得傅言是在哄小孩子。
“走吧,大病初愈的沈小姐。”
他做了個紳士禮,讓她先走。
沈初笑了笑,也不客氣,擡腿往病房外走去。
林朝陽離開醫院再次回到酒店的時候,床上的薄暮年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起來了。
他就穿着一件毛衣,坐在沙發上低頭抽着煙。
煙灰缸裡面已經堆滿了煙頭,可想而知薄暮年煙抽得有多狠。
林朝陽也不敢讓薄暮年知道自己去找了沈初,他把手上買來的早餐放到茶幾上:“薄總,您吃點早餐,然後把這顆退燒藥吃了。”
薄暮年隻淡淡地瞥了一眼,不為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