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要看看,何明蘭想要怎麼合作。
付秘書很快就把何明蘭請上來了,“沈小姐,何女士來了。”
聽到敲門聲,沈初放下了手上的筆:“進來吧。”
付文佩領着何明蘭進了辦公室,沈初從辦公椅上起身,“好久不見,何女士。”
“好久不見,沈小姐。”
沈初勾了勾唇,“付秘書,準備兩杯花茶進來。”
付秘書應聲出了辦公室,很快端了兩杯花茶進來,随後識趣地退了出去。
辦公室裡面剩下沈初和何明蘭兩人,沈初坐在沙發上,沒有主動開口。
何明蘭等了一會兒,有些耐不住:“沈小姐,我跟你開門見山吧。”
“好啊,我最喜歡開門見山了。”
何明蘭看了沈初一眼,知道她是特意等自己開口的,也不再僵持了:“薄老爺子去世了,現在薄家,可以說是薄暮年做主。老爺子的遺囑我打聽到了,老爺子隻給向陽留了點錢,公司的股份,一點都沒有給他。”
“向陽他爸倒是得了些股份,隻是那點股份,在董事會上,連點話語權都沒有,薄暮年很快就把我們趕出去薄家了。”
沈初看了何明蘭一眼:“何女士,恕我直言,這麼說可能太不近人情了,但我覺得是事實,你們被趕出薄家,跟我有什麼關系?”
何明蘭倒也不生氣,“沈小姐說得不錯,我們被趕出薄家,表面上跟你确實是沒什麼關系。隻是,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傅總跟謝家的關系,應該就是向陽跟薄家的關系吧?”
沈初沒想到何明蘭這麼聰明,她不喜歡算計到她頭上的聰明人,“何女士真聰明,不過傅言跟謝家的關系,跟薄向陽和薄家的關系,還是有區别的,傅言的生母,是名正言順的謝太太。”
而薄向陽不過是個私生子罷了。
當然,更難聽的話沈初沒有說出口。
何明蘭臉色僵了一下,但也隻是一下,她很快就恢複如常了:“傅總既然是謝家人,我想謝清然,沈小姐你和傅總,或許想提防一下?”
“我聽說上個月傅總出了點小意外,這點小意外是真的意外,還是人為的,沈小姐和傅總應該很在意吧?”
沈初挑了挑眉:“所以呢?”
薄暮年要跟謝清然合作又如何,她和傅言會怕他們嗎?
“薄暮年要跟謝清然合作了,他們要對付誰,我想不用我多說了。不過沈小姐你可能還不知道的一點事,薄暮年他到現在都還妄想跟你在一起。”
說到這裡,何明蘭笑了一下:“我倒是沒想到,薄暮年居然是個深情種。”
薄新知那樣的多情種,居然生出薄暮年這麼一個深情的兒子,也是讓人好笑的。
“就憑這兩點,你覺得我會跟你合作嗎?再說了,何女士,你的籌碼,我到現在都還沒有看到。”
“我的籌碼很有誠意的沈小姐,隻要你和傅總能幫向陽扳倒薄暮年,微光兩成的股份獻到你的手上,而我們會把薄暮年趕出薄家,沒了微光和薄家,薄暮年還拿什麼和謝清然合作,拿什麼再糾纏你?”
沈初聽着,不得不佩服何明蘭,她要是沒注意,一下子就被何明蘭繞進去了:“何女士真是厲害,拿了一張白紙當支票給我,說這是你的籌碼,你空手套白狼的本事,未免太強了些。”
何明蘭被拆穿,臉色有些不好:“我現在确實沒有沈小姐你看得上的籌碼,但我以上說的,我絕對能保證。況且,我們合作,對沈小姐你是百利而無一害,薄暮年留在薄家,對你和傅總的以後,百害而無一利。”
沈初起身,居高臨下地看着何明蘭:“何女士,薄向陽名不正言不順,就連薄老爺子的遺囑裡面都沒有給他半分股份,你覺得他有什麼資格扳倒薄暮年,成為薄家的主事人,微光的最大股東?”
“我相信以沈小姐你和傅總的财力和實力,這件事情并不難。如今薄家正亂,薄暮年想和蘇琦離婚,微光最近也有内部矛盾,隻要你和傅總出手,薄暮年不堪一擊。”
沈初嗤了一聲:“薄暮年是不是真的不堪一擊我不知道,但按照何女士你說的形勢,薄向陽如今就不堪一擊得很。你有這個時間找我合作,不如好好想想,能不能乘亂多撈點養老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