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回頭看了一眼,看到那病床旁邊的手機,他轉身走了回去,拿出手機,給楊同光打了個電話。
淩晨三點多,楊同光還能在第一時間接了電話:“傅總。”
“查到林湘悅了嗎?”
“我們查到她曾經在邺城的一個廣場出現過,但線索到這裡斷了。我和付秘書分析過,林湘悅很有可能明天一大早坐飛機處境,我們現在趕往機場。”
“好,我知道了。”
楊同光不敢多問沈初的情況,從傅言的語氣,他聽得出來,沈初還是沒有消息,“傅總,沈小姐還在等着您。”
除了這一句,楊同光也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麼。
“我知道。”
傅言緊緊地握着手機,挂了電話,視線看着走廊的盡頭,許久,他才重新回了病房,把身上的病服換了:“路隊長,介意我跟你們一起排查監控嗎?”
“原則上傅先生你是不能看監控的,但事情特殊,我們就不講那麼多規矩了。”
傅言知道李冬青給自己寬容,他道了謝,穿好鞋子,跟李冬青回了警局。
薄暮年和傅言兩人都默契地沒有聯系對方,這種時候,确實是應了那一句話:沒有消息,才是最好的消息!
隻是這漫漫長夜,時間如同刮骨一般的難熬。
天亮起來的時候,薄暮年才從長椅上起身,“我要去一趟青城。”
林朝陽連忙點頭:“好的,薄總。”
林朝陽陪着薄暮年乘坐最早的班機飛向青城,薄暮年到了青城,并沒有去見傅言,而是直接去了五子崖。
今天的五子崖已經恢複營業了,一大早來爬上的人不少。
薄暮年讓林朝陽要了五子崖的監控布控圖,離開的時候,他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是個陌生号碼。
薄暮年臉色一變,“沈初?”
“你好,薄先生,我是全通快遞的快遞員,這裡有一份您的快遞。我現在在五子崖售票口,請問您在哪裡?”
薄暮年擡頭看過去,一眼就看到那售票口處的快遞員,他拿着手機大步走了過去。
薄暮年走到快遞員身旁,“剛才是你打電話給我的嗎?”
快遞員看了他一眼,連忙把快遞遞給他:“薄先生,這是沈小姐寄過來的快遞。”
聽到快遞員說“沈小姐”,薄暮年臉色直接就冷了下來。
快遞員見狀,讓他簽了名字之後,轉身就走了。
薄暮年直接就把那快遞盒拆開了,裡面放了一個骨灰盒,骨灰盒旁邊還有一個小盒子,薄暮年打開小盒子,裡面是一隻戒指。
骨灰盒的最底下還壓了一封信,信上是林湘悅的字:“薄暮年,六年前是我救了你的命,薄太太的位置本來是我的!可是你卻娶了沈初!這也就算了,你們薄家憑什麼要這樣對我和姐姐!沈初我已經殺了,我讓人把她剁碎了去喂了狗,剩下的我都燒給你了,你就捧着沈初的骨灰一輩子後悔吧!哈哈哈,薄暮年,我要你記住,這一切都是你欠我的,你們欠我的!”
信上的字迹潦草,可以想象林湘悅寫這封信的時候是多麼的嚣張跋扈。
薄暮年看着手上的那封信,他不信沈初真的沒了,可盡管這樣,看着那信上惡毒的話,他還是止不住的害怕。
一旁的林朝陽見他臉色突然白得吓人,連忙叫了他一聲:“薄總,這應該都是林湘悅的把戲,您不能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