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林朝陽見他臉色突然白得吓人,連忙叫了他一聲:“薄總,這應該都是林湘悅的把戲,您不能信她!”
林朝陽的話将薄暮年從深淵中拉了回來,他将手上的那封所謂的信直接就揉成一團,正當他打算扔掉的時候,林朝陽提醒了一句:“薄總,這信,您不給傅總看嗎?這裡面或許也有什麼線索。”
薄暮年擡手的動作頓了一下,他又看了一眼那封被自己揉成一團的信,重新扔回那快遞盒子裡面,然後遞給林朝陽:“你讓人去驗一下,那骨灰盒裡面的骨灰……”
他不信沈初真的就沒了,可是林湘悅把骨灰都寄到他跟前來了,薄暮年還是害怕那是真的。
他不信,那僅僅是因為他不願意相信。
說完,他拿着那裝戒指的小盒子,拿出手機,給傅言打了個電話。
傅言昨天晚上淩晨三點多醒來之後就跟李冬青回隊裡面看了一晚上的監控,他幾乎一幀幀地看了一遍,但還是沒能發現任何蛛絲馬迹。
自從沈初出事之後,他已經連續三天晚上沒怎麼好好睡過了,不然也不會在五子崖的時候,被林湘悅的那些話氣得直接氣血攻心,直接吐血。
雖然醫生說沒什麼大礙,但李冬青作為傅言吐血時的見證人,如今也還是有幾分心有餘悸的,見他還在電腦面前,他不禁上前勸了一句:“傅先生,醫生說您的身體需要休息。”
然而聽到李冬青的話,傅言頭也沒有擡,“謝謝,我身體沒什麼。”
沈初是傅言的未婚妻,如今下落不明,傅言着急,李冬青自然也是理解的。
話也勸過了,對方不聽,他也隻好歎了口氣。
這時候,傅言的手機響了起來。
傅言低頭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看到“薄暮年”三個字,他終于将視線從電腦中挪開,接了電話。
“是我,你有消息了?”
“我在青城,剛收到了林湘悅寄給我的一個包裹,裡面有一隻戒指,還有林湘悅的信,還有一個……骨灰盒。”
傅言聽到“骨灰盒”三個字,心跳幾乎都停了一下,“你在哪裡?”
“剛離開五子崖。”
“我在青陽區刑偵大隊看監控。”
聽到他的話,電話那頭的薄暮年直接就說了一句“我過來”。
傅言應了一聲,挂了電話,擡手用力抹了一把臉。
他也沒心情再看監控,從淩晨四點多看到現在,怔怔七個小時,他眼睛已經幹涉得發疼了。
然而那麼多的車輛,他卻沒發現一輛車有異常的。
“李隊長。”
傅言起身,看向李冬青。
見他終于願意休息了,李冬青也松了口氣:“傅先生,我們需要再開一個會議,你需要回避一下。”
傅言點了點頭,“可以給我一根煙嗎?”
李冬青直接将口袋裡面的煙和打火機扔了過去,傅言伸手接過,說了聲謝謝,轉身走出了外面。
十一的點多的太陽熱辣得很,他站在門前的一棵老樹下,低頭點了根煙。
沈初失蹤的事情,他還沒有跟沈錦生他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