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頭看了她一眼:“嗯?”
“你對我這麼好,不怕我不知足嗎?”
“你不會。”
他說得那麼笃定,半點的遲疑都沒有。
他說的是“你不會”,而不是“我不怕”。
愛可以讓人盲目的自大也可以讓人盲目的自卑,感情從來都不是單方面付出的。
比起傅言說“我不怕”,沈初更開心的是聽到他說“你不會”。
這是他對她人品的認可和對自己愛意的自信,他在這段感情裡面,或許謙讓容忍了許多,但他從來都未曾失去自我。
他隻是,更好地愛着她。
沈初心底感動,在他的肩膀上蹭了蹭:“傅言,祝我們白頭偕老、永結同心。”
寒風吹過,沈初的話那麼輕,似乎一吹就散了。
可落在傅言的心頭上,卻又那麼重。
他看着路燈下兩人的影子,薄唇微微勾起:“承你吉言。
昨天晚上兩人在外面像是叛逆的少年一樣,一直到淩晨兩點才回得家,以緻于第二天沈初有點起不來。
一大早,迷迷糊糊間,傅言似乎跟她說了什麼,但她太困了,沒聽清楚。
一覺睡到十一點多,睜開眼房間光線有些暗,往一側看過去,能看到窗簾外的天色不是很好。
沈初擡手按了按太陽穴,雖然睡了不少時間,但昨天晚上睡太晚了,現在起來,頭有些沉沉的。
她拿過一旁的手機,傅言給她發了消息,說中午回來給她做飯,問她想吃什麼。
消息是半個小時前發的,沈初現在才看到。
她猶豫着要不要回消息,就聽到房門外面有動靜。
沈初下了場,剛想走過去開門看看,房門已經被傅言推開了。
“醒了?”
桃花眼勾着笑看向她,沈初囧了囧:“沒聽到鬧鐘。”
她昨天晚上睡覺前定了個九點的鬧鐘,沒想到睡那麼沉,一點兒鬧鈴的聲音都聽不到。
“我把鬧鐘關了。”
傅言走過來,俯身将她抱了起來,抱着她走到衣帽間,“穿什麼?”
他把她放到一旁的鞋凳上:“今天有些冷。”
沈初指了指那一排毛衣:“第三件,白色的那件。”
傅言把毛衣取了遞給她,沈初又指了指另外一排的一條長褲。
沈初抱着褲子和衣服,見他還不走:“你怎麼還不出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