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青神識往那處一掃,略搖了搖頭,并不以為意。
不論那是哪一方的人物,對他總是沒什麼威脅的。
那人很快穿行,不多時,就來到了一個院中。
錦衣青年等人就在那處等候,見他來了,就問道:“如何了?”
那人答曰:“雲天罡經由數日挑戰,到此時已很疲憊。”
錦衣青年點了點頭,揮手讓他退下,才對其餘人等說道:“果然不出我所料。”
他那師兄藍衫青年開口:“少門主英明。若不是少門主要人挑撥疾風劍,也不至于讓那蠢貨惹怒雲天罡,反而喪命。倒是讓我等輕易得知雲天罡實力,又讓彭旱長老同雲天罡架了梁子。”
其餘人紛紛恭維:“正是,少門主睿智,讓我等十分佩服!”
錦衣青年聞言笑道:“我不過隻是試上一試,真是省了不少工夫。”
彭旱身為巡查長老,本就有許多人來巴結。他死了孫兒,如何能不報複?就算不能明面上親自動手,卻可以出些價錢,讓這些個瘋狂的武者出動。就算殺不死雲天罡,總也可以讓他累死。
這樣一來,就正中錦衣青年下懷。
藍衫青年帶來的消息,也言明雲天罡實力超卓,但氣力并非無盡。眼下才區區幾日,已能讓他疲累,如此累積下來,到玄武大會召開之時,他怕是已然要到極限了。
以那般極限身軀參加大會,便容易失誤,而錦衣青年在大會中動手,也沒人能說個不是。
如此先借刀殺人,再以大會掩飾,從前到後,何人能找出馬腳來?
能得到如今這局面,就算錦衣青年向來謹慎克制,在此時也不免有些得意起來。
時日一晃而過,不多久,就是玄武大會召開之日。
因大會事忙,昨天秋玉臣二人并未前來,許是彭旱最後瘋狂,挑院者自清晨就蜂擁而來,戌末後,直至深夜方肯離去。
雲天罡正如那錦衣青年所料,日日被逼迫下來,肉身疲憊,确是将到極限了。
在這一日裡,雲天罡仿若尋常,但徐子青卻能看出,他身軀緊繃,每行一步,都要有大毅力來支撐。
徐子青并未出手相助,他深知,師兄之磨劍,也到了一個關鍵之處了。
隻是還差一點,就能讓劍意迸發。
但這一點……究竟是什麼呢?
徐子青有些猜測,卻不能确信。
兩人并不停留,很快随僮仆出行。
到門口,自有一輛馬車迎接,将他們裝載進去,一路送到玄武大會外門。
此處早已有許多馬車前來,紛紛停下。
就有許多武者下車,各持武器,憑借玄武帖,連同其随行之人,都一齊進入門内。
徐子青跟在雲天罡身側,也步行而入。
這些時日來,因諸多挑院皆以玄武帖為注,雲天罡手裡已有近千張玄武帖,着實極為豐厚。
而這玄武帖的數目,在玄武大會之中,就有妙用。
譬如座次如何,便與它息息相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