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指被他掰斷過十次,次次我去醫院治好傷回來,她都會再次掰斷我的手指頭,害得我最後隻能用左手學習。”
至于别的地方,那就不提了。
光是右手遭受過的傷害,就不知道有多少了。
方竹被打進醫院,更是家常便飯。
她左手左腳被打斷的次數,就不下十幾次了。
很多時候都是剛去醫院打好石膏,馬上就會再次被金夢琪打斷。
饒是自認久經沙場的金陌寒,也不禁被吓到了。
他畢竟不是在道上混的,自身手段夠狠,但也沒有持續性的折磨過人。
他甚至有些懷疑。這女孩是不是在說謊?
正常人承受這麼多的傷勢,别說是堅持在學校上學,隻怕早被折磨的心理崩潰了。
可偏偏方竹的傷疤,又做不得假。
實際上,方竹的心理的确是崩潰過幾次。
可每每想到,還在上初中的妹妹方蘭。
方竹隻有兩個選擇,一是來學校,乖乖給方夢琪當出氣筒,任由她百般欺淩。
二是,她不來學校,金夢琪找到家裡,自己沒有好下場,妹妹也會被盯上。
哪怕早就承受不住,還是死咬着牙挺了過來。
站在最後面的兩個官方男子,更是眼神閃躲,不敢去看姐妹倆的背影。
老友死前,他們百般允諾老友,承諾會照顧好姐妹倆。
結果老友的孩子,竟然被欺負成這副模樣。
哪怕是被賣到緬甸,隻怕也就不過如此了。
方竹被霸淩的傷勢,除了沒缺少器官,别的比十大酷刑,也沒差到哪兒去了!
望着神情錯愕的金陌寒,方竹平靜的反問道:“金總,您覺得,你女兒的懲罰夠了嗎?”
金陌寒張了張嘴。
她很想說夠了,女兒被打成這樣,他已經很心疼了,隻是克制住了情緒。
可想到剛剛方竹的模樣,這句話始終無法說出口來。
同時他也想明白了,這小女孩被打成這副德行,必然不會原諒他女兒了。
換成是自己的話,别說是原諒金夢琪,估計殺她全家的心思都有了。
方竹歎了口氣,自嘲的道:“我沒搶過她男朋友,她男朋友來和我告白,這不是我想看到的,可她沒有怪罪出軌花心的男友,而是把所有的仇恨,全部施加到了我的身上。
如果我妹妹沒找到叔叔來幫忙,你們會放過我嗎?即便我死在這裡,也對你沒有影響吧!”
她轉而看向瑟瑟發抖的張校,略顯稚嫩的面龐上,是說不出,道不明的滔天恨意。
“還有你,作為學校的校長,你管過學生的生死嗎?你隻知道讨好那些家世好,背景好的學生,你根本就不在意我們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