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中間出了任小粟這個意外,他開始得知任小粟是張景林學生的時候,内心裡簡直欣喜若狂,這178壁壘的繼承者如果也落到自己手上,那宗氏未來簡直如虎添翼。
宗丞太喜歡自己的超凡能力了,就像是一個幕後操控一切的手,能夠輕易獲取别人的地位與能力,将其他人當做玩偶一般操控在手掌之中。
不過王從陽說,任小粟好像和張景林的關系也并沒有那麼好,這讓宗丞有些遲疑,他知道王從陽說的未必是真話,但就連宗丞也懷疑,如果張景林真拿任小粟當178壁壘的繼承者,那任小粟也太年輕了一點,而且任小粟能服衆嗎?
當年張景林可是在178壁壘待了十多年,才服衆的,他自己本身就是178壁壘的人,大家對他更有認同感。
而任小粟不同,任小粟對于現在的178壁壘來說應該還是外人吧。
所以,宗丞仔細考慮後還是覺得,任小粟如今的價值明顯沒有楊小槿更大。
楊小槿與暴徒領袖是血親,而且楊小槿是暴徒公認的繼承者。
“韓陽你也去吧,這個任小粟能留活口最好,不能的話直接殺了,”宗丞平靜說道。
就算隻得到楊小槿,也成功了。
……
金岚所帶領的一隊不過幾十人,終究抵擋不住那北方土匪的摩托洪流。
張一恒走着走着忽然在任小粟身邊停下了腳步。
他看着顔六元背上還在喘息的任小粟說道:“大哥,我也去了。”
說着,張一恒驟然轉身折回:“二隊的兄弟們,跟我走!”
一群人哈哈大笑着朝土匪迎去:“不能光讓金岚露臉是不是?”
張一恒問道:“你們怪我麼,若不是我回山寨把你們帶過來,你們今天也許就不會死。”
有人說道:“那樣活着好像也沒什麼意思。”
張一恒笑道:“确實沒意思。”
“也不知道死後會去哪,地下嗎?”有土匪一邊檢查着槍械一邊好奇道。
“不知道,反正下輩子多讀書,好好掌握一門手藝,你們看許金元那老小子就因為會蓋房子,結果被那女人看中了天天往屋裡拉,”張一恒笑罵道:“老子下輩子也得學蓋房子。”
“也不知道下輩子還能不能遇到大哥?”
“應該趕得及。”
“此情此景,有沒有人賦詩一首?!”
“哈哈哈,誰特麼會那玩意?”
這些人一輩子都沒讀過書,在集鎮的時候也隻有大戶人家才能把孩子送學堂,财團把他們送去工廠,送去煤礦。
就因為忍受不了那暗無天日的生活才當土匪的,現在既然見過那光明與希望了,那就得死的有點人樣。
忽然間,遠處土丘上忽然有狙擊槍轟鳴,眼見着摩托車隊裡,忽然有摩托車化作一團盛大的火球。
緊接着,一輛又一輛摩托車正在化作火團,楊小槿再次嘗試用自己最擅長的能力來統治戰場。
可土匪太多了,他們依然在不斷靠近!
張一恒回頭望了一眼任小粟的背影,他大吼道:“打他嗎的,老子是張一恒!老子也是英雄!”
張一恒也不知道為何要喊自己的名字,他隻是覺得,這一刻大概是他人生中最輝煌的時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