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菲硬着頭皮裝出副十分驕縱無法無天的樣子,傲氣輕哼一聲:“我是你女朋友,你最喜歡我了。我罵你又怎麼樣?你難不成還會動手教訓我。”
周清南嗤一聲,被她這副嬌憨又可愛的小表情得心情極佳,另一隻手攀上去撚揉她耳垂,懶漫道:“聽程小姐這意思,是吃定我了。”
他指腹有點兒糙,絲絲薄繭像是沙礫,在程菲柔嫩的耳垂皮膚上剮蹭摩挲,摩得她半個身子都是麻的。
程菲呼吸又有點亂起來,條件反射往旁邊躲,故作淡定:“我、我哪句話說錯了?”
“哪句都對。”
周清南眼底的光暗沉沉的,鉗住她的下颌一勾,将她整個人都拉近自己,低言細語,“你多大能耐啊。一句‘你在濱港等我’,六個字,殺得我棋局全亂滿盤皆輸。我在你面前,早就沒一點兒脾氣了。”
程菲鼻頭泛起輕微的澀意,雙手環住他的腰,仰着小臉望他,輕聲道:“周清南,你别把自己說得這麼可憐好不好。”
周清南注視着她:“跟你說事實而已。”
姑娘吸了吸鼻子,這回聲音出口,帶出些許鼻腔音,聽上去脆弱無辜又嬌媚天真:“你知道嗎,你每次跟我說這些,我都會想哭。”
周清南最受不了她這股嬌滴滴的媚态,心念一動,在那兩片剛塗好口紅的唇瓣上輕輕咬了口,啞聲道:“這麼心疼我,以後就少罵我兩句。”
程菲聞言被嗆了下,噗嗤一聲,瞪他:“那你别總是滿嘴騷話。”
周清南:“這不是騷話,是真話。”
程菲無語半秒,默默給予這位大佬一句點評:“那你知道這說明什麼嗎?”
周清南:“說明什麼。”
程菲:“說明你骨子裡就是個騷人。”
周清南:“……”
周清南指尖微動,将指掌間巴掌大的臉蛋往右一掰,斜側過一個角度,緊接着便咬住了那片送到嘴邊的绯色軟肉。
他這一下咬得有點狠,齒尖陷入耳垂,程菲低呼出聲,下意識便扭着手腕掙紮起來。
周清南大掌一收制住她,将她扣在懷裡鎖得死死的,嗓音緊貼她耳畔響起,低啞得可怕:“小姑娘,别急着嘲我,我這兒有一萬種法子讓你比我更騷。你想試,随時都行。”
這句話裡的暗示意味濃得不能再濃。
程菲一個成年女孩子,當然瞬間就聽出周清南的弦外之音。她臉色更紅,心頭也愈發慌。
早前已經見識過這男人在那檔事上的野性和瘋勁,程菲一點不懷疑他這句話的真實性,隻覺心驚膽戰。
怕周清南真又幹出什麼刷新她認知的事,程菲慫了,趕緊伸手推了他一把,服軟般說起好話,道:“好了好了,我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拿這個詞嘲笑你,你最正經了。你是天下第一正經人!”
話音落地,天下第一的正經人忽然沒由來地低笑出聲。
程菲的臉比天邊晚霞還紅,不知道這“正經人”在笑什麼,呆了,迷茫地眨了眨眼睛。
下一秒,一個吻便重重印在她臉頰上,差點把她臉都給親變形。
正經人腦袋埋進她頸窩,高挺鼻梁蹭了蹭她頸部皮膚,像隻對着主人撒嬌的大狼狗。
“真他媽中了你的邪。”周清南低聲說,“程菲,你是真會折磨我。”
車廂裡的空間本來就逼仄。
兩人這麼嚴絲合縫地抱一起,呼吸交織肢體交纏,程菲被周清南鎖得死緊,完全動不了,兩頰紅暈濃而豔,全身皮膚也又燥又癢。
實在有點承受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