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有點承受不住了。
程菲深呼吸,用力清了清嗓子,然後才伸手拍了下身上男人的肩膀,提醒道:“喂,該下車了。槐叔每次聚會都提前,他應該已經在等我們了。”
周清南裹着懷裡軟綿綿的小姑娘又抱了幾秒,然後才松開手,把她放開。
得以脫身,程菲瞬間松口氣,随手整理了一下頭發和身上的裙裝,手握住車門把手,準備下車。
一旁,周清南看了她兩眼,蓦地出聲:“等會兒。”
程菲聞聲,動作僵住,茫然地轉過腦袋瞧他:“又有什麼事呀?”
周清南一雙眸子直勾勾盯着這姑娘,随即便朝她伸出手,四肢扶住她小巧的下巴,隻留一根修長拇指,壓着她的嘴角左側掃過去,動作小心翼翼,說不出的輕柔。
程菲怔愣住,用困惑的目光望周清南,不知道他在做什麼。
僅僅兩三秒,周清南手便收回去。他随手扯過一張紙巾,擦拭手指上沾到的點點紅色痕迹,淡淡地說:“你口紅剛被我咬花了。”
程菲:“……”
程菲臉蛋又是一熱,一秒鐘都不敢再和這人關車裡,也不回周清南話,直接反手一推将車門打開,先跳了下去。
車裡有冷氣,下了車,體感溫度驟然升高。
程菲背着挎包在原地站了幾秒,之後便聽見“咔哒”一聲,開車門的聲音。
微側目,看見周清南長腿踏地,也從駕駛席那一側下來了。
他指尖夾着一根煙,剛點燃的,煙尾火星明滅。
看見姑娘朝自己走來,周清南下意識把煙往旁邊拿了下,讓煙味往她的反方向吹。
“槐叔也抽煙。”程菲很細心,問他,“你一會兒還得散煙給槐叔。煙夠嗎?不夠我去旁邊的便利店買。”
“備了多的。”周清南随口應她一句。
半根煙抽完,尼古丁将骨血裡的躁動平息幾分。
周清南不動聲色地往下掃一眼,西褲裡也蔫下去了些,沒那麼明顯了。
見狀,周清南随手将煙頭掐滅,丢進手邊的垃圾桶。手臂一環,勾過身畔那截纖細的小腰帶進懷裡,說:“走吧。”
“……能不能别摟那麼緊。”程菲窘迫,試着掰了下他環在自己腰上的大掌,支吾着說,“咱們是不是太高調了,大街上那麼多眼睛。”
周清南不以為意,淡淡地應她:“高調有什麼不好。”
程菲愣住。
周清南咬她耳朵:“我就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了。”
夜幕降臨,出來喝夜啤酒吃燒烤的人也越來越多,夜市這一片人聲嘈雜,熱鬧非凡。
陳家槐找的店是露天大排檔,在街邊空地上支起一個巨大的遮雨棚,底下擺幾十張折疊的大圓桌,每個桌子旁邊圍幾把塑料靠背椅,桌上還鋪着一次性的白色餐桌布,市井煙火氣十足。
程菲和周清南來到大排檔門口。
兩人都是傳統意義上的帥哥靓女,一出現,瞬間便吸引來不少目光。
大排檔老闆是個中年大叔,打赤膊系圍裙,脖子上還挂着一條擦汗用的毛巾,正在爐竈前熟練地颠着勺,大火烹炒小龍蝦。
注意到剛進店的這對年輕人,老闆頓時眼前一亮,扯着嗓子樂呵呵地問:“兩位嗎?裡面坐!這個點兒位子還多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