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菲安靜了會兒,擡手抱住餘烈的脖子,仍舊關心他剛才說的那些話。她仰着眸望他,臉蛋紅撲撲的,神色間難掩緊張:“你在梅家用‘周清南’這個身份活了十幾年,你以後執行任務,不會也一消失……就十年二十年吧?”
餘烈輕咬了口她的唇瓣,平靜地說道:“像梅氏這種案子并不多見,加上我現在年齡也大了,再要讓我去換個身份卧薪嘗膽十幾年,可行度不高。”
聽見這些話,程菲眼睛蓦的一亮,欣喜道:“真的?”
餘烈捏着她绯紅細嫩的耳垂,勾了勾嘴角:“嗯。”
程菲抽緊的心髒瞬間放松,破涕為笑,再次收攏雙臂,用力地抱緊他。
餘烈低頭親吻她的發絲。
之後的幾分鐘,兩人誰都沒有再說話,隻是安靜而親密地相擁,感受着彼此久違的體溫和心跳。
又過了須臾,餘烈微動身,将懷裡光着上半身的小姑娘抱起來點兒,一隻手環住她雪膩的細腰,一隻手從課桌上随意撈起那件數分鐘前被他扒下來的淺色内衣,準備給她穿回去。
“手擡起來。”餘烈溫柔地命令,道。
程菲起初還沒反應過來,茫然地擡起腦袋。餘光瞥見被對方捏在手裡的那塊布料,反應過來什麼,臉蛋耳根蓦地更熱。
兩年前,兩人交往的時候,程菲就發現了這個男人的某些特質。
他人前是塊冰,疏離冷漠不近人情,人後單獨面對她,卻是一池熊熊燃燒的烈火。
程菲知道餘烈很喜歡她的身子,尤其那兩團雪白的渾圓。
因為每回親熱,他都會唇齒口舌并用,将她翻來覆去地折騰,愛不釋手,野得很。
好在這位大佬野性歸野性,總體還是很紳士。
每次被他扒下來的衣物,他事後都會細心體貼地親手為她穿回。
包括内衣。
餘烈不是第一次幫程菲穿衣服,事實上,兩人交往期間這是很常規的一項活動。
但,此時此刻此情此景,程菲卻格外不好意思。
一是兩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算短,兩人分開了這麼久,程菲許久未曾經曆過這些親昵暧昧的情事,心理層面有些羞澀。
二則是因為,男人此刻的裝束。
餘烈一襲筆挺闆正的警服,整個人的氣質冷硬而又威嚴,比他過去西裝革履的模樣更具距離感和壓迫感,教人望而生畏,不敢親近。
而她居然光着上身,像隻小白魚一樣趴在他懷裡,還要被他命令着擡手、在他的伺候下穿内衣。
實在是太……
禁忌了。
程菲腦子裡亂七八糟地思索着,莫名口幹舌燥,臉蛋溫度越來越高,身上的皮膚也越來越燙。
“我……我自己來。”她清了清嗓子,啞聲說。之後便伸出胳膊,試圖從餘烈手裡取回自己的内衣。
然而,在瓷白的指尖夠到内衣帶子的前一秒,她下颔一緊,被男人的大手囫囵給裹住。
餘烈耷拉着眼皮,居高臨下打量懷裡的小東西。
姑娘濃密的眼睫輕顫着,眼眸濕潤,臉頰潮紅,一副渴望被他狠狠疼愛的妖媚樣。
餘烈拇指微動,帶着薄繭的指腹慢條斯理摩挲她的頰,像是把玩一件上好的羊脂玉,來回撫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