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着勾了下。
帶着白桃清香和極淡極淡的煙草味。觸感濡濕,并且軟綿綿的。不好形容,但一點也不會讓程菲排斥。
見對方沒什麼翻譯官,她稍微定下心神,又試着去勾了那條冷靜的舌第二次,第三次……
這種模式的親昵,對程菲而言十分新奇。讓她生出一種有點好笑的錯覺,仿佛他是個嬌滴滴的黃花大閨女,而她搖身一變,成了調戲美人的采花大盜。
她覺得有趣又好玩,心頭翻湧的酸澀也被這種神奇的感受沖淡,一門心思投入到了對“美人”唇舌的探索上,不亦樂乎。
然而,就在軟嫩的小舌尖左試右探,在那條依舊沒什麼反應的舌上胡亂勾惹時,一聲微重的鼻息忽然響起,混亂而渾濁,鑽入了程菲的耳膜。
程菲微滞,濃密的眼睫茫然地輕扇兩下。
還沒回過神,便感覺到自己的舌尖被卷住――男人沒有任何多餘的舉動,一句話沒說,直接反客為主,霸道地回吻她。
餘烈的吻來勢洶洶,卷住姑娘的舌狠狠吮噬,看似毫無章法,卻兩三秒不到,就讓程菲渾身發軟呼吸大亂。
男人在這些事上都有與生俱來的天賦。
餘烈的吻技兩年未曾退步。加上太熟悉懷中姑娘接吻時的喜好和一切敏感點,想要取悅她,易如反掌。
他眼簾垂得很低,邊深深地親吻她,邊在她臉上審度打量。
姑娘眉心輕輕蹙着一個結,兩頰紅暈遍布,豔麗得仿佛下一秒就會滴出血。
餘烈很喜歡看程菲情動時的反應。
純美生澀如白紙的身體,初嘗情事,每一根線條每一抹顔色,全都由他調色落筆,嬌媚楚楚我見猶憐,樣樣都讓他迷戀到難以自拔。
這時,過于激烈的索吻讓程菲有些招架不住了。
氧氣被餘烈悉數掠奪,肺部傳來的憋脹感讓她難受。她受不住地輕輕掙紮起來,纖細的脖頸側過一個角度,試圖從男人的虎口中求得一線生機。
“餘烈……”她輕聲抗議,幾乎帶上了哭腔,“等一下。我沒辦法呼吸……”
餘烈這會兒邪火翻湧,這幾聲小貓似的輕咛聽在他耳朵裡,就仿佛憑空多出一桶油,嘩啦倒下來,全澆在了熊熊燃燒的火焰上。
他擰了下眉,一隻手鉗住姑娘兩隻擋在前面的腕子往後一折,迫使她挺着細腰迎向他,另一隻手往她腰間一環,直接下勁兒把人給提溜起來扣懷裡。
雙腳冷不丁離開地面,懸空的感覺讓程菲心慌意亂。
她想抱住餘烈借力,可雙手又被他反剪在背後,鎖得死緊,根本動彈不了分毫,情急之下,她隻能扭着身子踢了踢一雙纖長的腿,面紅耳赤地羞斥:“你幹什麼?這樣不舒服,你快點把我放下來。”
餘烈聽完,挑眉咬了口她绯紅的小耳朵:“别急,馬上就給你舒服。”
程菲:“……”
程菲眼睛錯愕地瞪圓,隐約猜到這男人的意圖,瞬間連脖子都羞得通紅。
餘烈單手抱着懷裡的小姑娘,側目環視一圈。畫室裡沒有床,隻有畫闆桌椅和一張雙人位的皮沙發。
他目光落在那張黑色沙發上,靜默半秒後,抱着程菲走了過去。
“喂!”程菲臉紅如火,吓得聲音都跑調,霧氣蒙蒙的眸驚恐瞪着他,“你該不會要在這裡……”
程菲說話的同時,餘烈已經抱着她在沙發上落座,一雙修勁筆直的大長腿很随意地分開,指掌掐住她纖細的小腰往上一提,把她放到了他的腿上。
“我在福利院忙了一天,出了好多汗,身上都是臭的!”程菲緊張得不行,扭着手腕試圖從他指掌間掙脫,烏黑分明的眸瞪得溜圓,“就算真的要做,你也等我先洗個澡吧!”
餘烈聞聲,手指捏住小姑娘的下巴,将她臉蛋擡起來,居高臨下盯着她道:“反正做完還得洗一遍,不用多此一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