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茗隻覺得自己是從一場美夢之中剛剛醒來,夢裡有數不盡的金子和寶石,她躺在金子做成的床榻之上,無數個英俊的男子在一旁伺候着她,讓她舒爽不已,可是為什麼從夢中醒來之後,她的臉卻變成了這個模樣?
“一定是那個賤丫頭!”她這才想起紅裙少女先前說的那句話,咬牙切齒道,“她說要劃花我的臉。”
“行了行了,你能把命保住就不錯了。”古翰面露疲憊,“幸好主人放了我們一馬,以後就守着城主府吧,别再想什麼别的東西了。”
“主人?”聽到這兩個字,柳茗愣了愣,“那個神秘人出現了?”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主人就是容世子。”古翰苦笑一聲,“我居然還想着要設計主人,我真是個蠢貨。”
“居然是容世子?!”柳茗驚呆了,“你不是說你的主人是獸人一族的嗎?怎麼可能是第一世子?”
“你問我我怎麼知道?”古翰不耐煩道,“趕緊收拾收拾,你這樣子像什麼話!”
沒等柳茗發怒,古雅忽然開口了,她的聲音裡帶了一絲顫抖:“爹爹,你看那裡是什麼?”
古翰順着古雅的目光望去,然後瞬間睜大了眼睛,然後整個人都跌倒在地上,他失神地喃喃:“果然,主人是不會放過背叛他的人的。”
遠處傳來了不知名的玄獸嚎叫的聲音,紅光拂過,一切都沉寂了下來,唯有風聲,還在低吟。
……
第二天,滄瀾城裡所有人都吃驚地發現,原本富麗堂皇的城主府在一夜之間變成了廢墟,而府内卻隻有三具屍體,經過辨認,正是城主一家三口,而這三具被燒得已經看不出來模樣的屍體上,卻依稀能辨認出似乎在火燒之前,還被什麼東西撕咬了一番,傷口顯得猙獰無比。
有人說,是城主府得罪了神明,才會葬身火海。
還有人說,是城主在外養了情人,城主夫人一怒之下火燒城主府,卻不料連自己也死在了裡面。
總之,不管有什麼樣的流言産生,都改變不料一個事實,那就是滄瀾城從今日開始,再無城主府。
……
林蔭小路上,兩人并肩而行,太陽透過樹葉間的縫隙照了進來,在地上投出斑駁的影子。
“所以……到最後,你沒等那個胖子城主的女兒爬上你的床,你就已經把人家給打飛了?”卿雲歌聽完昨天的事情之後,頗為遺憾。
“我不是說,隻有你能爬我的床麼?”容瑾淮淺淺地笑了一下,“我當然要為你守身如玉。”
“信你才有鬼。”聽到這句話,卿雲歌翻了個白眼,然後頗為嫌棄道,“你放心,我這輩子都不會爬你的床。”
“沒關系。”他的聲音微微柔和,目光溫柔,“我可以來爬你的床。”
“你做你的春秋大夢去。”本來是在說正事兒,卿雲歌萬萬沒想到這都能扯到床上來,她黑着臉,“你說說你就不能正人君子一些麼?”
“正人君子?”聞言,容瑾淮偏過頭來望了她一眼,慢慢地說道,“我已經很正人君子了,否則,你已經被我扛起來走了。”
卿雲歌:“……”
靠之,這種行為是強盜吧?
覺得自己怎麼也說不過他,卿雲歌隻好選擇自動忽略這句話,話鋒一轉道:“也不知道我們這麼做,會不會讓滄瀾城背後那個人來找我們麻煩。”
說這句話的時候,她其實并不知道古翰一家三人已經葬身火海了,因為當日離開城主府後,他們就出了滄瀾城,然後在城外的森林裡駐紮了一晚上,今早才朝着青陽山走去,那裡也就是她父親,卿風琊之墓的所在。
“不會。”容瑾淮頓了頓,然後說道,“我們這是在為他除害。”
“有道理。”聽到這句話,卿雲歌摸了摸下巴,贊同道,“古翰就是一個爛人,我看那個滄瀾城的主人可能是就是眼瞎,要不然怎麼會選擇這麼一個人來當城主。”
被安上了一個眼瞎之名的某腹黑世子咳了一聲,然後教育道:“這麼在背後編排人家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