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想要他父親的命?
聽到這幾個字,卿雲歌的秀眉微微蹙了蹙,據她所知的,她父親的頭号敵人就是赫連域,那麼誰還想要她父親的命?
不,還有一個人,那個人,貌似比赫連域還恨極了他的父親,那個在四國宴會之後來卿家暗殺她的灰衣人。
雖然不知道當時她的身體裡發生了什麼變化,才抵擋住了灰衣人的攻擊,但不可否認的是,灰衣人的實力很高,而且很有可能還是一道分身前來,他的本體卻不知道在什麼地方。
現在有些事情已經能串聯在一起了,那日,人皇出現把那個灰衣人從卿家趕跑,而且聽他說話的語氣,似乎還和那個灰衣人有仇,難不成……灰衣人和人皇會是一輩的人?
這個想法冒出來的時候,卿雲歌緩緩打了一個寒戰,人皇的修為她并不知道,但既然能被稱為人族的守護者,想來已經達到了一個遙不可及的高度,如果灰衣人真的和人皇是一輩的人,其實力縱然不及人皇,也差不了多少。
擁有如此實力的人,按理說是不會和她父親又任何交集的,那麼她的父親又是如何得罪了這個灰衣人?
想到這裡,卿雲歌的眸光微微一動,然後偏頭問一旁的容瑾淮:“容世子,你和人皇相識,那麼你可知道,除了其餘八個種族守護者之外,還有沒有與他同輩的人?”
“與君、人皇同輩的人?”聞言,容瑾淮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不知道紅裙為什麼會突然問出這樣一個突兀的問題來,但還是回答道,“四靈學院的院長,和人皇是同一輩的人。”
這她知道啊,要不然明焰殿主也不會說什麼,不要再影溶月面前提起人皇這兩個字了。
卿雲歌抽了抽嘴角,接着問道:“有沒有男的?”
“男的?”容瑾淮的眼睛眯了起來,“卿卿不會是喜歡人皇那種老家夥們吧?”
莫名其妙被稱為老家夥的君臨:“……”
“我在跟你談正事兒呢,你想到哪裡去了?”卿雲歌瞪了他一眼,“我隻是隐隐地有所猜測,赫連域背後的那個人,很有可能應該是和人皇一個級别的存在,所以才來問問你。”
說完這句話之後,她将那日她被暗殺的事情說了一遍,然後摸了摸下巴,說道:“我猜的應該沒錯吧,要不然人皇和那個灰衣人說話的口氣怎麼如此熟稔。”
“和人皇一個級别的存在,又是男的……”容瑾淮的雙眸蓦地沉了下來,半晌,他才道,“我并沒有聽他說起過。”
“也是。”聽到這句話,卿雲歌雖然有些失落,但還是在她意料之中,于是點了點頭,“畢竟咱們和人皇差的輩分太大了,人家那麼厲害的人,肯定不會把什麼事都給你說。”
聞言,容瑾淮隻是微微笑着,像是默認了這一句話,而是話鋒一轉道:“不錯,人皇都已經老了骨頭了,我還這麼年輕,确實和他談不到一起去。”
老了骨頭又被老友嫌棄的君臨:“……”
然而,說完這句戲谑之語後,他的眸光卻驟然變得犀利了起來,他沒有告訴她真話,他是知道這麼一個存在的,隻不過,那個人應該在養傷才對,并不應該出現在朱雀國。
不,不對,他的本體是在養傷,可是他的分身卻安然無恙,看來,那日去殺卿卿的應該隻是一道分身。
因為有着生靈血誓,他随時都能感受到她是否受了危險,而那日他并不适合露面,所以才讓君臨去了卿家,但他倒是沒有料到來暗殺她的居然會是那個人,看來……獸王當時,實在是手下留情了。
不過也怪不得獸王,畢竟是和他有着血緣關系的親人,縱然犯了滔天大錯,也下不了狠手,隻能讓其被封印困住罷了。
看來這一次,不僅是暗獸人蠢蠢欲動了,那個人,也在謀劃着什麼。
“人皇要是聽見你在後面這麼說他,肯定把你揍一頓。”聽到那句話,卿雲歌不禁翻了個白眼。
向來害怕被别人揍的君臨:“……”
她看了一眼有些毒辣的陽光,然後說道:“走吧,都到中午了,我們也應該早些進去拜祭。”
說完之後,她率先邁開步子,朝着前方走去。
“都聽夫、卿卿的話。”容瑾淮頓了頓,才跟在紅裙少女身後。
夫?夫什麼?
卿雲歌抽了抽嘴角,該不會又是想叫她夫人吧,還真的是叫上瘾了,不過稱謂這種東西,對她來說不過是一個代号罷了,别人想這麼叫,她也管不住他的嘴,那就任由他叫吧,左右她也不會少了一層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