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觀或是經過行人都或多或少停下,仰頭矚目。
認真拼命的男人最帥,女人亦然,她在從善如流提問自解時,眼底綴滿時的星光如銀河漫天,一颦一笑皆是動人之極。
那雙黑色闆鞋路過時,微微一停,仰頭駐足間,光影拂過他陰影鼻梁,在深邃眼窩下投了一抹陰暗,瞳仁的光澤卻是一如既往。
“看什麼呢?”
周立介紹一圈,回頭才發現人早沒聽他講話了,仰頭看着LED屏幕。
白色羽絨服下長身玉立,如臨風白楊。
偏偏生得一雙勾人眉眼,盯着人瞧時含着幾分溫潤,淺色眸子裡細碎的光似在引誘别人,或是給人情根深重的錯覺。
周元在麻省理工待過一陣,已見怪不怪,不過還是忍不住調侃。
他走近,道:“這是看上了呗?”
再看看LED憑上的女孩,啧啧點評,“這個不錯,絕對秒殺之前纏着你的那些姑娘。”拍拍他肩膀,“怎麼樣,要不要主動出擊。”
溫時凱扭過頭來,細碎頭發擋住了些眉毛,五官更顯立體,如文藝複興的石膏像。
他說:“是不錯。”
看見他嘴角微揚,周元猜到這小子要使壞,果不其然聽到他說,“既然你都這麼說了。”
溫時凱笑了笑,說:“那你收了吧。”
——
剛進休息室,江廷就被一陣帶風力道撲得往後仰,他下意識一接,少女直接吊在他脖子上,真真成了樹懶。
“我獎勵呢~”之南仰頭望着他,眼裡亮晶晶的。
江廷裝不明白,說:“什麼?”
再扯扯她胳膊,繃着臉訓斥:“下去,每次都這樣誰教的?”
她卻不依,跟個八爪魚似的黏着他,腦袋一個勁的在他脖子上蹭,還惡狠狠的控訴。
“說好了當上外賓接待就給的,你又說話不作數,哼!”
“我鼻涕要出來了,全擦你領子上!”
哪來的“又”?
脖子上她毛茸茸的頭發跟小狗似的,又癢又軟,江廷幾秒破功,沒忍住笑了下。
手卻拖着她臀往沙發那邊走,一身旗袍将少女腰身掐得又細又軟,單手便可掌控,江廷坐沙發上,要笑不笑地看她在懷裡鬧。
“你到底給不給?”之南對他瞪白眼,說,
“江先生,你老這樣的話信譽程度會在我這裡大打折扣,最後成老賴的。”
還老賴,江廷眼風往下掃,她露出個大白牙,讨好:“除非你給我獎勵。”
江廷将她鬓邊那幾根淺毛别在耳後,“說說想要什麼?”
她當上外賓這件事雖不至于吃驚,但一瞬間的納悶是有的,當時他遠在德國,聽她說什麼學校在選外賓大使,幾百個人比呢,她也去參了一個,絕對能當分子,那口氣信心滿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