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雅楠溫溫一笑,正想說些什麼,卻聽他說:“唐小姐好計謀。”
她一愣。
扶在門把的手放下,江廷扭頭看她,語調冷平:“用進校演講的方式費盡心思接近一個小女孩,再向她編造莫須有的故事。”
唐雅楠已是臉色微僵,他又道,“我以為五年前我們已說得足夠清楚,不管有什麼事你都該沖着我來,結果你倒是夠聰明。”
說到這江廷眼眯了眯,“誰告訴你她的存在,鄭藍?姚峰?還有誰?”
“彎彎繞繞整這麼一出就是為她,我倒不知你什麼時候成了這般處心積慮又不擇手段之人。”
男人似乎無意靠近,隻站定邊上将手插回兜裡,眼瞳裡的光冷而利,和他不留情面且諷刺的話一樣,真真是讓人難堪。
唐雅楠哪怕被他奚落了好幾回,依然是不習慣。她勉強笑道:“江廷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昨天我是去燕大演講,但是……”
“還裝?”
一聲涼笑打斷唐雅楠的話,江廷臉上浮起一絲嘲弄,“演講後的抽獎活動恰好抽中她?她離開時大禮堂吊燈恰好砸下來?”
“在醫務室又恰好添油加醋讓她知道幾年前的事?”
他道,“裝好姐妹利用她來達到你的目的這招,你玩得忒溜,倒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在這樣的咄咄逼人裡唐雅楠面色一辣,她張了張唇,想為自己辯解。
江廷聲調直接冷下去,“知道蓄意傷人是什麼罪嗎?唐雅楠,如果她昨天出什麼事的話,你打算在牢裡待幾年?”
他話裡的口氣已是讓唐雅楠胸口涼透。
光線明亮,男人目光沉沉,輪廓犀利,再也找不到最初溫潤如玉的模樣。
她知道的,她一直知道他是個極有原則的男人,當初在一起後對待愛慕他的女生敬而遠之,糾纏狠了直接不留情面。
隻是,她從不知道自己會被這般對待,更不知道他會在她面前這麼維護另一個人。
唐亞楠已是心如刀割,控訴:“江廷受傷的是我,崴腳的也是我,你為什麼要去在意一個替身,我承認五年前……”
“誰告訴你她是替身?”
似乎聽不下去,江廷打斷,“我有那些閑會在時隔五年去找一個你的替代品,怕是自作多情過頭。”
“至于你受傷。”他道,“咎由自取這個詞還用我來說?”
“那你為什麼要在路邊救她?難道不是因為她出的車禍和我類似?”
沒管他的諷刺,唐雅楠嘶聲質問,“為什麼因為我離開性情大變,為什麼要留着育幼院……”
太多太多為什麼,唐雅楠已是淚流滿面,離開後才明白這個男人過去對她有多好,從雛鳥都自由飛翔,每滴成長露都是他耐心澆灌,從沒放棄過她。
她起身慢慢向他走近。
江廷卻是沉默瞧她,黑瞳裡帶着她看不懂的幽深。
唐雅楠試着抓住他的袖子,淚目:“我知道你當時并沒有得壓縮性脊椎炎,我也從沒有想過要離開你。”
“我說過我會回來的,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再給我一次機會。”
一二三,撞見她和陸一淮(14400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