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我有些詫異,“等下,我起猛了,好像幻聽了。”
“我不是李默親生的。”迦示重複道,他看着我,冷淡的臉上并無波動,“我是她和她出軌的人的孩子。在李默将我帶回安德森家前,我是孤兒。”
“不是等下,稍等,不對,等下?”我的大腦一時間處理不過來這些信息了,以至于我的腦袋像個失控的機器人一樣扭動起來了,好一會兒,我才道:“啊?”
事已至此,我感覺我低估了李默對迦示母親的愛。
真的,何等的愛才能讓他心甘情願養小三的孩子。
前輩,你有點東西啊。
“他是為了折磨我。”迦示沉默了許久,才望向我,平靜地道:“你不是見過他怎麼打我的嗎?”
我也沉默了許久,“其實我覺得吧,被打這個事,也不是不能接受。畢竟繼承人诶是吧,不然這個苦我替你受吧?”
他媽的,有家業繼承,這打我挨了又怎麼樣!
我抓住迦示的手,“問問咱爸,還缺不缺孩子?”
“别鬧了。”迦示移開視線,握緊了我的手,冰冷的溫度傳來,他又低聲道:“他讓我繼承家業的原因是,他的孩子和我同一天出生,但是出生時就已經是死胎了。或許他多少存有些憐憫之心,才領養了我。”
“你原來的父母或是母媽呢?”
我問。
“媽媽生我時難産而死,母親趕去的路上車禍了。”
迦示道。
我問:“你覺得會是巧合嗎?”
我頓了下,才又道:“他為什麼會讓你知道這些事?”
迦示又看我,笑了下,話音很輕,“你怎麼會不知道呢?想想你怎麼利用我的病的,就知道他想對我做什麼了。”
“那你真的不該怪我啊。”我故作詫異,“讓你生病的人不是我,對你更惡劣的人也不是我,起碼你現在不會發病吧?”
我笑了笑,“起碼不會在我以外的人面前發病,這不是好事嗎?”
人閑着沒事,就是喜歡犯賤。
當我等着看迦示破防大吼流淚三件套時,他卻握緊了我的手,垂着下了頭。細碎的黑發擋住了他的灰眸,許久,我有些覺得惡心,抽了抽手,他卻握得更緊了。
迦示道:“所以我說了,怎麼樣都好”
後面的話我沒聽清,因為我腦中警鈴大作,全身的細胞都在叫嚣着讓我抽手。
迦示最終還是給了我一個類似于演示模闆之類的東西。我帶着數據回去研究了一天,直到天明,我還是沒整明白。
但我充分利用了我曾經上學時的經驗,把所有空都填滿了。
翌日下午,我帶着終端信誓旦旦地會見了李默,同時不忘把戒指挂到了網上拍賣。畢竟,這地界我還沒摸清楚到底能在哪兒銷贓。
李默十分配合我,具體表現在,傭人将我領進了一個類似會議室的地方。
怎麼說呢,裡面好多儀器,我完全不認識,長得怪模怪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