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道:“可是聰明就像咳嗽,很難隐藏的。”
“閉嘴。”李默用力将我的臉推到一邊,他甩開手,神情冰冷,“或許是我過于溫和了,讓你總是覺得我是個你可以開玩笑的人。”
我又擰過頭去,對他笑起來,“你老這麼敏感做什麼?我就一條爛命,你想折騰死我我也沒辦法,怎麼連我開個無傷大雅的玩笑都這麼生氣。”
李默的氣壓越來越低。
我問:“你該不會很享受吧?”
李默終于按捺不住怒火,握着馬鞭朝我抽了過來。
我迅速閃開。
“咔嚓”
馬鞭甩到一邊的機器上,驟然間,機器四分五裂。
我看向李默,李默的面上已經沒有笑意了。我又笑起來,“你看,不需要多麼過分,不照樣能惹惱别人?為什麼要執着于我夠不夠壞?”
“李默先生,我不知道你對我有什麼誤會,但這和我的方案沒有關系。”我假裝沒看見李默越來越陰沉的臉,旁若無人地道:“我甚至不需要出軌,想要讓人不愛自己有一千萬種方式,為何我要選擇最過分的那些?我可以反複嘲笑一個人的身材與相貌,習慣與愛好,可以在他們熱情高漲時打擊他們,甚至可以重複一個他們讨厭的習慣一萬次愛情不需要摧枯拉朽的風暴來摧毀,因為它本就脆弱,本就不堪一擊,本就不值歌頌。”
“人終其一生都在追求的不是愛,是愛情中與衆不同的自己,當我讓亞連意識到,他并未與衆不同,并非那個幸運兒,他就會離開我了。”我看向了李默,李默的金眸之中,似乎醞釀着某場風暴。他的唇角緊緊抿着,臉上卻平靜至極。我又輕聲道:“最重要的是,我不想和你談論怎麼傷害你的侄子,也不想真的傷害他。因為讓一個追求愛的omega意識到,他追求的不是愛這件事,已經足夠殘酷。”
李默的胸膛輕微起伏起來,薄唇在某瞬間被咬得蒼白,又在某瞬間恢複血色,甚至變得更為殷紅。他仰起頭,高領襯衫緊裹他的纖細白皙的脖頸,裸露的喉結滑動了下,平添幾分矜貴優雅。
他道:“滾出去。”
我的心中長籲一口氣,額頭沁出了些汗水。
他媽的,差點,差點,差點踩雷!
我火速揣着終端跑了,剛跑到會議室門口,便聽見李默的聲音:“那你以為,你是那個幸運兒嗎?”
我:“啊?”
李默回頭望我,金眸灼灼,話音冷極了,“你以為,你會是那個能輕松掌控一切,讓一切都随着你的構思展開的幸運兒嗎?你以為,你能輕輕松松的,從中脫身而出嗎?”
“這個你要問亞連。”我道,又說:“在您遵守諾言的前提下。”
隻要你不在我辦完事後就殺了我,那我未必不能脫身。可惜你不會遵守諾言,而且你才是那個覺得自己是幸運兒的人。
李默果然沒給我正面回答,隻是道:“下午傭人會将亞連的資料送給你,明天我要看到更詳細的應對方案與策略,希望那時你已經學會了如何使用設備。”
他頓了下,才道:“迦示已經被我派遣到四城了,你或許該找别的人幫你了,不知道到時候你是否還能如此在我面前信誓旦旦?”
我對他露出我雪白的牙齒,又張開嘴,伸手指了指我的舌頭。
我笑眯眯道:“如果明天醒來它還在的話,那麼我大概依然會惹怒您。”
李默眯起眼來,卻幾乎被我氣笑了,再次喊道:“滾出去。”
第49章
季時川最近有點煩。
最近手頭的案子很多,
尤其是三城的案子。一二三城作為環中心城的區域,可以說一個招牌掉下裡能砸死七個财閥三個官。
在種種案件訴訟之中,引起熱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