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腦子終于恢複了運轉,瞪大眼,解釋道:“不是,你誤會了,你完全誤會了,我沒有被亞連強迫,我現在也沒問題。”
季時川狐疑地看着我,卻仍然點頭,道:“那你現在?”
“亞連的身份你也知道的,你記錄這些,又有什麼用嗎?”
我沒回答,而是先問了他。
我知道這樣有點笨,但是我踏馬在易感期!我就是當個蠢貨,也是合理的!
季時川卻并不覺得這個問題蠢似的,他微笑了下,眼鏡下的眼睛也帶着笑,“如果你在顧慮這個的話,不用擔心。我會傾盡所能,用我這一生的職業生涯,讓他們都困擾的,就算不能摧毀這樣的家族,但是也不是一定無計可施不是嗎?”
我又開始流淚了。
我感覺好惡心。
因為我覺得他好像在對我開屏,好惡心。
我努力平複了下呼吸,道:“我們聊别的吧,你約我來,是想和我談什麼呢?”
“你想聊這個嗎?也可以。”季時川毫無任何追問的意思,隻是笑道:“那都是借口,想約你見面,你不記得我了嗎?我之前追過你,在六城的時候,現在我也想追你。我想和你結婚。”
我的淚水止住了,因為我現在想打人了。
幾秒後,我發現我不是想,因為我已經狠狠沖着季時川打過來去了。他被我擊中臉,直接被我捶翻在地,椅子都倒下。
我騎在他腰上,攥着他的領子,咬牙切齒,“你他媽的别說了!”
季時川的眼鏡被我打落在一邊,淺灰色的頭發落在臉頰旁邊,異色的瞳孔裡顯出些茫然。幾秒後,他笑容爽朗道:“啊,你還好嗎?”
我:“”
我心中的躁郁消失了,立刻起身,将他拉起來,道歉:“對不起,我”
“沒事,不疼,還好。”
季時川笑眯眯。
我突然又覺得焦慮了,感覺眼前浮現了一片亂七八糟的顔色。
紅色是焦慮,綠色是想哭,白色是暴躁,黃色是歌曲串燒,不不不别想了趕緊用用腦子!陳之微,你不能這樣下去了!不要成為其他alpha那種把腦子當足球踢的人啊!
我深呼一口氣,道:“你不好奇為什麼我在庭審時,還是江森的朋友,還是alpha嗎?”
“不好奇。”季時川勾起了唇角,臉上甚至浮現了幾分天真,“你應該是覺得omega太容易被歧視,所以才假扮成alpha的對嗎?因為江森和我說過,他有個朋友對信息素不敏感,我在想,是否是你對他說謊了,你隻是打了信息抑制擴散劑來隐藏了你的信息素。”
我感覺到了一種荒謬,但又隐約感覺到,這樣隐藏下去是最好的。
但我的情緒卻在催促着我吼他,于是我吼道:“你他嗎别發瘋了!我一直Alpha!我現在變成omega是一個意外,過不久我就會變回去,你他嗎别再靠近我了!”
我吼完還不爽,又吼道:“我現在哭和崩潰因為我是易感期!不是被亞連強迫了,你他嗎趕緊滾!我看見alpha就煩,你們能不能别靠近我了,我求求你們,趕緊去死吧!”
當我吼完我心中所有的話,我一下子舒暢了。
然後,我意識到,我大難臨頭了。
因為季時川的眼神銳利了起來,周身泛處了寒意,那是一種極近憤怒的危險氣息。
我心中咚咚跳起來,眼皮狂跳,開始咒罵一切。
雞掰易感期,我要被你害死了,現在少了條狗使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