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幅畫的立刻化作了大一寸的投影浮現在我面前。
我草,這什麼。
我立刻有了興趣,
用手指撥動着齒輪。
下一刻,畫的投影跟着齒輪的前後撥動而變大變小了起來。
我玩得好一陣,才将小畫放回桌上,許琉灰卻在這時道:“你喜歡的話,就帶走吧。”
我有些茫然地擡頭,卻見許琉灰眼神柔和地看着我,臉上充滿了慈愛。
我:“”
不是,我他媽隻是沒見過覺得新鮮啊!
你幹嘛這種眼神啊!
我搖頭,“不用了,許老師擺在這裡應該也是覺得很喜歡吧,我沒必要奪人所愛,畢竟我也隻是沒見過覺得新鮮而已。”
“也不見得多喜歡,但買的時候,總覺得年紀小點的孩子會喜歡。”許琉灰頓了下,才道:“這個我之前買了很多,都送給孩子們了,這是剩下的,我就擺在這裡了。”
醫院的孩子?
我裝作不知道,“您不是沒有孩子嗎?送給親戚家的孩子們了嗎?”
許琉灰的臉色僵了下,才笑道:“不是,我偶爾會去醫院做義工,也會去福利機構看望一些孩子。”
他移開了話題,又道:“你能喜歡我也很開心,所以拿去玩吧。”
我:“”
好怪,好怪!
總而言之,我還是将許琉灰那種莫測的眼神裡,将小畫踹在兜裡了。
反正到時候轉手送出去,也不錯。
許琉灰的怪異在相處之中逐漸顯現,并且直奔某個我無法理解的範圍。
在送我去學校的路上,他似乎對我的家庭格外感興趣,問了不少我的事。這對于我來說,其實倒是一個刷好感的機會,但他問得我實在是厭煩了。
誠然,我看得出來許琉灰是個極其需要将愛播散滿人間的人,他那種因為憐惜弱者而失去邊界感的個性很有益于我,但我很煩。我很擅長示弱,但我并不喜歡在原生家庭上多說。倒也不是我多麼清高或者是與衆不同,而是原生家庭有問題的人設實在是過于老套了,我這人偶爾還是喜歡創新的。
許琉灰似乎感覺到了我的些微抵觸,便也不再問過去的事情,反而問起了感情的故事。
嗨呀,這不就是我擅長的領域了。
我将我和艾什禮的故事美化了不少,講給他聽,他便一時間露出唏噓又心疼的眼神來。
在到達大學時,他将我放了下來,為了避嫌,我們在停車場告别。然後很快的,又在上午的課程中遇見。
他教的是詩歌課,這是詩歌課的第一堂課,因此理所當然地是自我介紹。
自我介紹完後,便是順理成章的将我認命成了課代表,并布置了寫一首小詩的任務。
我抓耳撓腮許久,看着身邊的學生們都很快地寫完了詩,交給了許琉灰,提前下了課。隻有我自己,将紙揉成了一團又一團,始終想不出來如何繼續。
一上午的大課過去,三分之二的學生都離開了,隻剩幾個交頭接耳在說笑的學生,還有茫然無措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