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不去你給斐瑞發消息不就行了?還有,你不是看新聞了嗎?是在四城遇刺的,
轉到三城很正常,
反正隻要想,不管是哪裡的醫生與醫療器械都可以空運過來。”
他看向我,
“你能不能動動腦子?”
我看着李默好久,
看得他眉頭蹙起了,
“又怎麼了?”
“我知道。”我捏着袖子将花攏住,又道:“但是不說點什麼我不舒服。”
李默深呼了口氣,
又道:“随便你打開終端找誰說話,别煩我了。”
“這不一樣。”我靠在車座上,“他們不想理我就不回消息了,你現在也跑不了。”
李默:“”
他嗤笑了聲,沒再說話,又過了一陣才道:“忍着,見到斐瑞了你再說。”
我道:“可是我不敢和他說什麼。”
前方的信号燈亮起,紅藍色的光橫檔在車子面前。
李默停下了車,看着空中的倒數信号。
他問:“怎麼了,你這麼不怕死,連我的房間也敢闖,還會膽怯?”
我看着李默,車内昏黃的光與車前紅藍的信号燈打在他臉上,愈發顯出那張面容的美麗來。他注意到我的視線,斜睨了我一眼,扯了下嘴唇,“你要麼就閉嘴,要麼就把話說出來。”
“好吧,是你說讓我說的。”我頓了下,道:“斐瑞,會繼承卡爾璐嗎?”
李默笑了下,“怎麼了,你怕得罪他?怕一不小心就失去了他的歡心?”
“放心吧,無論你是送花松珍寶還是把你自己送給他都是白費功夫。”他話音很低,帶着些譏诮,“若是之前你或許還有些機會,但現在時局可不穩定,他無論聯姻不聯姻都絕對不能和你再有牽扯。一來你會是軟肋,二來你作為伴侶出現隻會影響他們的股價,三就是”
“李默。”
我打斷了他的話。
李默望着我,金眸之中帶着點倨傲,“怎麼,聽不下去了?”
我搖頭,“不是,是沒有意義。”
我又道:“我是去告别的。”
李默的眉頭蹙起,薄唇張了下,好幾秒才道:“告别?”
“我和他本來就不可能啊。”我笑起來,把臉埋進花裡聞了聞,卻沒想花上的露水和雨水将我的臉弄得濕漉漉的,我皺着臉甩了甩臉上的水。又看向窗外,“本來就被纏着就難受,趁着這個時候把他甩了多好,反正之後不是有正經工作了,我靠工作一樣能活嘛。”
今天的第一句實話,很好,再接再厲。
窗外,雨水仍然在落,我突然感覺到也許我才是最相信宿命論的人。這場雨曾經将我卷入一場碩大的陰謀當中,也正因此使得我與艾什禮和斐瑞糾纏不清,但是如今竟也是要分别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