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沒有這麼好的事,季時川,你拉所有人下水,我就拉你下水,我們誰也别想好過。我說過了,不是隻有你才是吃不飽的野狗。
我對他笑了下,“感覺如何?”
季時川一步步走過來,軍靴在地闆上踏出聲音,最終站在了我面前。
他冷冷地看着我,卻陡然隔着桌子一把環住我的肩膀,将我硬生生攬住。他帶着我一起轉向記者席,拿起了終端,笑道:“我此刻作為她的證人出席,作證,當晚,我幫她攔截了奧朵的車。”
這場質詢會的荒謬程度再次到達頂峰。
我已經不記得我和季時川兩個人如何裝作哥倆好地擁抱了多久才結束,總而言之,當聽到法槌聲敲起時,我的心終于落下了。
“質詢會正式結束,經讨論認定,陳之微此次入職并未發現任何不正當行為。”
季時川和另外一個監察官行禮,我與法院的人也齊齊行禮。
這場質詢會終于結束了。
質詢會的結果宣判結束後,相關人員要去另一間更大的會議室進行簡單的叙述歸檔。當一切都結束後,監察官們顯然有更要緊的事,離開得很快,唯有季時川走向了我,将我的終端遞了過來。
我正要伸手,他立刻抽了回去,我也不生氣,隻是道:“現在感覺如何?”
季時川勾住領帶松了些,話音帶着愉快,“很開心。”他傾身壓向我,輕輕吐出一截舌尖,那裡隻有一個小小的孔洞他出席前摘了舌釘。
“你感覺怎麼樣?”
季時川臉上愈發興奮。
我往後仰着身體,皮笑肉不笑,“感覺被狗咬了。”
“沒錯,這就是我想讓你感覺到的。”季時川大笑起來,退後和我拉開了距離,又道:“陳之微,你到底怎麼想到把我拉下水的?甚至利用到了我們的終端交換了這點。”
我道:“你還記得你和我說的話嗎?你說你隻是想讓我知道你不是個随時都會聽話的狗對吧?”
季時川挑眉,正要說什麼,卻想起來了立刻拿出了終端。
他打開她的終端,這才發覺她居然也沒有鎖終端,終端屏幕上隻有一張便簽。
季時川聽見她的聲音。
“第一次休息的時候,我說過,你打開終端就知道。”
“你以為我會信你,從一開始到最後,你一直讓我強調我是靠助教身份獲得一切的,就是想在搞許琉灰的時候把我和許琉灰綁死一起解決吧?”
“謝謝你,我終于知道他的底牌了。”
“雖然即便沒有質詢會,你也會找别的機會捅穿這件事的。”
“還有”
她說了很多,但季時川幾乎沒怎麼聽清他的聲音,耳邊是尖銳的嘯叫,腦子裡是蓬勃到即将爆發的熱汽,近乎窒息的威脅感鋪面而來,使得他在緊迫到害怕的空白前顯出一種極緻的興奮。
下一秒,季時川被她抓住領子。
他低頭望着她,她又是那樣,笑眯眯地拍了拍他臉頰。
“我真想不通,你怎麼會順我的東西哇?”
“别拍了,這次是真的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