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時川微笑了下,異色瞳彎彎,“不行,這個時間還有這個天氣,叫外賣和要我的命有什麼區别。而且我優惠券用完了。”
我:“行,我做飯,你吃多少。”
季時川道:“冰箱裡那堆是一頓。”
我:“你他嗎大象嗎吃這麼多。”
“因為我不吃蛋白粉。”季時川很有些驕傲,“我增肌可都是自己吃出來的。”
我實在不喜歡這些健身小知識,因為總感覺在映射什麼!我轉過身,費力找到了一包挂面,燒開了水,按照恍惚的記憶将面下到了鍋裡,又随便摘了點菜扔了進去。動作着便聽到了季時川的話,他道:“你知道嗎?我新終端剛打開,就收到了摩甘比的死亡威脅。”
我道:“你和摩甘比的仇怨有點太誇張了,給你一個痛快不行嗎?”
“可能是新仇舊怨。”季時川話音帶了點笑,他道:“翼世與摩甘比之前有過糾紛,我判了摩甘比輸,當時就被打瞎了一隻眼。”
我望着鍋裡的面,看着面條開始吐白沫,感覺有些不對。
我道:“對方槍法挺好。”
季時川道:“他是摩甘比裡執行暗殺任務最多的家族成員。”
面條吐完了白沫後,化作柔軟的姿态,我松了口氣。
我道:“你很了解那個殺手?”
季時川道:“因為在之前,我和他是十分要好的朋友。”
鍋裡的水咕嘟咕嘟響,蔬菜蔬菜怎麼融化了!我大驚失色,拿出筷子攪了下,卻又發覺面條都被染綠了,應、應該能吃吧?我思考了幾秒,道:“這得是多恨你?朋友下手這麼慘。”
“因為志向不同。”季時川長長歎出一口氣,話音帶了點笑,“類似于我和江森。不過江森這種人出拳還講章法,這人不一樣,他亂殺的。”
他拖長了話音,“這次也是。真不知道如果我今天沒碰到你,我會不會死在雪裡。”
我關了火,将一團面條糊從鍋裡倒到了盤子裡,陷入了沉思。
季時川道:“老婆你說句話啊!我在深情告白呢!”
我依然沉思着。
季時川看我不理他,又開始找其他話題,“你是不是要競選議長來着?我告訴你個好消息,三城大法官的秘書長是跟我一塊挨打的,她已經死透了。你要是能競選成功,前途無量,前提是你能活到那時候。”
我睜着眼,轉過頭去看他,“這麼快?”
季時川嘴角翹了下,眼裡帶了點嘲諷,“這就是這裡的玩法,過了門檻,站隊成功,加上一點運氣,你就能得到不計其數的資源。”
我心髒陡然提高,又陡然降低。
我道:“但是感覺官太大風險會不會太高?”
“那你也可以想辦法進捕真。”季時川頓了下,笑起來,“也不對,按照你活下來的這個情況來說,過不了多久,捕真會來找你。成為捕真新聞欄目的主筆,你可以永遠當個小基層,拿着議長這個中不溜的身份,寫點真假摻半的文章,暗示幾個臭名昭著的政客又不會被注意到,又能收割一票忠實讀者。”
我:“比起寫文章那我還是當大官吧。”
“話也不能這麼說,畢竟,如果你真出了點名,各種小組織的人拉選票可都得給你潤筆費。”
季時川聲音中有了些向往,“他媽的,我怎麼就一下子當了監察官呢,晦氣。”
我思緒不停,又看着面前的糊糊,決定回歸現實。
幾秒後,我澆了點調料,又用到切開了糊糊,分成了兩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