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根本無法入場,隻要踏進一步,儀器就會探測出來我沒有入場權限引發警報。可是我也根本無法離開,因為回去的路到處是哨卡,我來的時候以江家傭人的身份出來的,根本不可能單獨行動。
他從頭到尾要的就是,讓我被困在場地外,要麼主動讓傭人給他傳遞消息等他來救我,要麼就是以最可疑的身份停留在場地外,然後被李默或者許琉灰亦或者其他人的安保發現。
我:“”
江森你他嗎的有病吧?!你就這麼喜歡跟我打這種心理戰嗎?你他嗎覺得還真打算跟我玩折斷念想夢想理想翅膀之類矯情詞彙這一套是吧!
我閉上了眼,又絕望地睜眼看向了司機的背影。
如果,我是說如果我現在奪車跑路算了,我不會開車。
如果,我是說如果我不奪車跑路,但是我掏出兇器威脅司機或者其他的傭人,逼迫他們帶着我走的話
我看了看身旁的幾個傭人,幾乎在一瞬間,一個身體健壯的beta瞪了我一眼,面皮上青筋暴露。
我:“”
我絕望地收回了視線,望着車窗外瘋狂倒退的風景,天空之中的懸浮的時鐘投影也在更疊着時間。我感覺我像一條空心菜,馬上要面臨被夾走的命運。
如果這次能大難不死,我發誓,我會每天抽出二十五個小時反A同。
我望着天空,沒忍住疲憊地歎了口氣,早知道就不想着溜進來玩了,好想回下水道享受穩穩的幸福
我将臉貼在車玻璃上,熱氣在車玻璃上熏出了淡淡的霧,凝結的霧水落下,水珠混做一條水流。
這漫長的路在此刻變得如此不漫長,沒多時,車子停下,到達了競選場地。我一眼便看見江森他們的車已經停好了,車邊并沒有人,想來是已經離開了。
我知道,我也沒有什麼借故留下來的必要了,隻是麻木地跟随着他們下車。
車子停好,權限通過,巨大的橙紅色電梯轟然降落,光芒耀眼。
我和傭人們乘上電梯,沒幾秒,電梯門大開,一大片繁華景象呈現在我面前。
如同鬥獸場一般的建築幾乎難以被我的兩隻眼睛裝下,宏偉的建築上有着黑藍相間的科技塗裝,隐約可以看見細微的電流。競選場地上方的天空盤旋着無數架機艇、懸浮探頭、餐食配送裝置。建築之外是露天的自助休閑區,清風吹過,餐桌布有着漂亮的弧度,不少人一面交談着一面走向監測儀進入場地。
無論受邀的沒受邀的媒體,都圍繞着自助休閑區的人一頓亂拍。
如拱門一般的檢查儀上是紅藍色的光屏上,顯示着檢查通道經過的人數和是否異常。
光屏上浮現一連串警告,下一秒,守在檢查儀附近的人立刻出動,将試圖同行的人壓在地上。
“對不起對不起!我就是想試試!”
“不好意思,在事情調查清楚前,你們要和我走一趟。”
安保無情地将那人押送帶走,我扶着胸口,一陣崩潰。偏偏這時,身旁的傭人推了推我,“你愣着幹什麼?走啊。”
我頓了下,道:“我餓了,我想現在自助區吃點東西。”
他們便也沒逼迫我,隻是跟着進去了。
我找了個位置坐下,有些茫然地望着不遠處的監測儀,又望着倒計時的時間。
太喜歡沒有終端的時候了,連等死都可以這麼安靜。
我的心中流下了淚水。
休閑區的人越來越少,倒計時的時間也越來越接近關閉入場的時刻,而身邊巡視的安保人員,眼神也越來越多的停留在我身上。
他們之前已經問過了很多次,為什麼我還不入場,以及為什麼要在這裡停留,我猜第三次過來詢問的時候,他們會把我拖走審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