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捂住了嘴,瞪大了眼,“人體實驗?”
“不至于。”李默呼吸重了些,“翼世多年前曾配合聯邦政府推出過一款芯片植入技術,嬰孩出生便植入人體,方便完成聯邦的管轄。但是還未問世,芯片就被查出内置了翼世集團的自研數據收集器,這才是聯邦政府與翼世交惡且不讓翼世參與競争義肢等穿戴設備的原因。”
我的心沉了沉,許久沒有說話。
李默等了一會兒,才道:“怎麼了?”
我想了許久,道:“如果能保證義肢隻保留信息倫理涉及的單獨頻道社群問題呢?”
“比起考慮這個,你應該睡了。”李默頓了下,道:“明天,競選團隊會來幫你,你沒有時間可以浪費了。你和羅爾斯的輿論戰很快就會打響,之後再考慮法案的事。”
“不是說選對了法案就成功了嗎?”
我問道。
“明天起來,你就知道我的意思了。”
李默說完,像是不打算再說了。
我想了想,算了,無論如何不急于一時,反正和洛現在單獨回去見許琉灰了,到時候有空再試探下許琉灰。
我眼睛一閉開始睡大覺,睡得迷迷糊糊之中,突然聽見終端的震動聲。
我晃了下腦袋,正想醒來,卻感覺有人吻了吻我的眼睛,話音很輕,“睡吧。沒事的。”
李默的手指輕輕摩挲着她的臉頰,吻從她的眼睛落到了耳垂,最後又盯着她的唇。
她的唇抿着,柔軟至極。
但他知道,唇下的牙齒何等堅硬又尖銳,她肆意地掐着他的脖頸留下報複的咬痕與窒息的痕迹。可越是如此,他們的懷抱與接觸越沒有距離。
李默将震動的終端調成了靜音,纖長的手指撩起她的唇,觸了下她的牙齒,僅僅一瞬便抽回了。
如果她的牙齒是咬在他的腺體上就好了。
那尖銳的牙齒,将屬于她的信息素填充進腺體,裝得滿滿漲漲,讓他身上的每一分信息素都沾染上她的味道。他會成為一個擁有伴侶、擁有alpha、擁有标記的omega,所有人都會知道,他屬于她,她也屬于他。
不要發瘋了,她不會有任何責任感。
她和所有alpha一樣,沒有什麼不同!濫情、油嘴滑舌、手腳不幹淨,還是個血統肮髒的下等人!
可是他可以幫她,她馬上就會戰勝羅爾斯,推進新的法案,她會得到很多愛戴,成為秘書長。隻要他願意,她能走得更高,沒有人會說他們不相配。
最重要的是,到那時不需要他,所有人都會監督她。
她被無數雙眼睛盯着,就會老實的。
政要最需要的便是一個穩定的家庭,一段美好的婚姻與親子關系将會讓她獲得更多民衆的投票,她以後一定會知道這些的。
婚姻,親子也許他們會有一個孩子,或者兩個,他不确定,在模糊的想象中,他們會是一個密不可分的家庭。
李默的呼吸越來急促,他的臉頰幾乎有了些薄薄的紅,因為他甚至想到如果自己懷着孩子走在她的身側,那麼所有人都會知道他與她的關系。他沒有那麼讨厭下廚的,她或許可以給他打下手不,她是個十足的偷奸耍滑的壞女孩,她隻會躺在沙發上裝睡。
他手邊的終端提醒明明滅滅,李默卻咬住了方才觸摸她牙齒的手指,颀長的腿繃緊了些。
許久,或許沒有多久。
李默起身下了床,他又親吻了下她的唇,舌尖努力想要探尋過去,卻又放棄。
他隻是拿起終端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