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第2頁)

  “你受傷了?”

  “你的傷勢怎麼樣?”

  在我終于讓自己的情緒平靜下來的時候,我看見江森和迦示從沙發兩頭繞過來,

他們探究地看着我身上的血。

  兩人都衣衫淩亂,

臉上身上青青紫紫,

血痕不斷。

  我努力忽略迦示衣服上的腳印和江森臉上的拳頭印,腦子裡隻有一個想法:趁現在把他們趕緊打發走!

  之後要見李默,

把他晾着那麼久估計也不好交代,以後還得靠着安德森家族呢。和李默見面後,還要和競選委員會開發布會,進行就職儀式與演說,陳行謹那邊估計不會善罷甘休,隻是我對這些亂七八糟的形勢實在不甚清楚全然不知道會如何,估計還得警惕

  在我思考時,江森卻抓着我的手臂,道:“我帶你療傷,還有,摩甘比肯定在後續還會跟進對你下手的,跟我離開。”

  我被拉扯着起身,卻見迦示也握住了我的手腕,他垂着頭,沒有說話,灰蒙蒙的眼珠裡有了點濕潤。

  我:“”

  我還沒說話,便聽到江森道:“迦示他和摩甘比恐怕私下往來密切,他不可靠。”

  “我們沒有往來密切。”迦示擡起頭,以一種緩慢的語速道:“那隻是必要的聯系。”

  他們左一言右一語,到最後簡直在搶話,卻又不忘記拉扯我的手臂。這一刻,我感覺他們也在開辯論賽,而我是那個被他們強奪的麥克風。

  嫩爹,我他媽真的要碎了!

  我面部猙獰着,在心裡算着時間,沒忍住大吼一聲:“你們到底要搶到什麼時候!”

  我怒吼完,他們都怔住一秒,我立刻甩開江森的手。

  江森面色一凝,清冷的眉眼上有了些失落。我沒理睬他,隻是硬生生用另一隻手用力推着迦示肩膀,“我有話跟你說。”

  迦示的眼睫顫動了下,他想說什麼,我立刻繼續推着他的肩膀或胸膛,宛如上演霸淩戲碼的混混。他并不掙紮,隻是任由我推着,連連後退,最終被我逼到了花園露台上。

  花叢沾染着露水,暗色的夜晚已有天光,濕漉漉的水汽逸散着。

  我忍着範圍,抓着迦示的領子往回帶,換了個方向,将他推到了落地窗前。迦示像個泡沫做的假人一樣,被我拽來扯去,又像個被老師罵小孩,低着腦袋。

  到了窗前,我回頭望過去,江森也望過來,卻沒動,像在那裡等着我牽他的狗。

  我:“”

  服了。

  迦示站定後,也終于松開了握着我手腕的手,老實望着我,“我隻是想幫你。”

  “你少在這裡和我裝無辜。”我用手指戳了戳泡沫迦示,迦示就順着力道後退幾步,背部抵住了天鵝絨窗簾。窗前燈的橘落在紅天鵝絨上,在他白皙微蒼的臉上帶出微醺的色彩,我道:“不是每次裝傻都能混過去的,之前在教會的時候,你看見我活着不是不驚訝嗎?那時候就和陳行謹暗通款曲了,是不是?”

  迦示要說話,我擡起手握住了他的嘴肉,“之後輿論事件爆發,你一直沒回複我,也是因為你根本沒打算出手。你打定主意了,等我落選了,落到了陳行謹手上,你對我就有了處置權是不是?”

  他灰色的眼睛望着我,身體微微佝偻着,臉色愈發蒼白,扭着頭想說話。

  我加大力氣,搖頭,“嗯嗯嗯,别動,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