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加大力氣,搖頭,“嗯嗯嗯,别動,閉嘴。”
“這次你多半也幫忙了吧?”我扯了下嘴角,“怎麼,不是上學那會兒了是吧,想要你命的人都變得能合作了是吧?你也不想,我再刺激刺激你,讓你在江森面前恐懼症發作,讓他看看你”
我說到這裡時,迦示的灰色瞳孔逐漸擴散,掙紮地力道大了起來,搖着頭,眼裡愈發濕潤。
我笑了下,“那就老實點,不要打架,現在,乖乖離開。李默等會兒要來,這些事,我之後再找你算賬。聽到沒有。”
迦示的臉色越來越白,像是一戳就破的紙張,我松開手,又拍了拍他的臉。
下一秒,我愛憐地摸了摸他的腦袋,“我知道,你想報複我對不對?”
迦示仰着頭,喉結滑動着,他搖着頭,“不是我不是,我隻是”
“你隻是看陳行謹那個賤貨算計我,你袖手旁觀,等着落井下石對不對?”我看見迦示臉上有了掙紮,我繼續道:“你害了我這麼多次,現在我隻是小小的命令你離開,你都要磨磨蹭蹭?”
迦示脖頸的青色脈絡抽動了下,閉上眼,點頭,“我這就走。”
可他說完卻像是用盡了所有力氣一樣,依靠着窗簾,肩膀顫動,話音很輕地道:“我不是想報複你,我沒有背叛你不,不,是你先”
他說什麼我沒細聽,我隻是看着終端,腳步加快走向遠處那條江森。
我走過去,江森便望過來,黑色的眼睛裡盡是沉靜。
很好,看來江森的版本又悄悄疊代了下,去除了上個版本的發癫。也可能他真的比較喜歡當朋友。
“我為之前的事道歉,我是真心想要”江森一見到我就要辯解,我十分體貼地走過去,擡起手拍他肩膀,将仇恨引到迦示身。我對他道:“謝謝你過來,但是有些事比較複雜,我不是不相信你。隻是在當下,迦示對我更有幫助,我和他相識很久了。他和摩甘比的事,我日後會再問他的,很抱歉他打了你。”
我又道:“我身上的血迹沒什麼,你注意你的傷勢,還有”
我面色凝重地給江森派任務:“我希望你去看看季時川,他的狀況似乎不太好,摩甘比的人對他又出手了。你們以前是很要好的朋友的話,或許你們可以聊一聊。”
江森的眉頭慢慢蹙了起來,“我知道了,但你到底發生了什麼,這件事非常重要。”
我頓了下,道:“奧朵因為舊恨來伏擊我,但碰到了另一個想要伏擊我的人,結果奧朵被狙擊到了,那是她的血。”
江森問道:“屍體呢?”
我一臉難過道:“我不知道,我在驚吓中想要逃出去,但剛要下樓,就看到酒店工作人員,我怕身上的血引起非議。畢竟我身上發生了太多,所以我躲了一陣子,再回來時,奧朵的屍體已經被處理了。”
江森的眉頭慢慢蹙起,又道:“我住在附近的樓層,那聲槍聲聽動靜就知道是口徑較大的狙擊,結合嗡鳴聲,對方是在機艇上進行的狙擊。露台左邊的窗戶左下有一個很小的換修标簽,也就是說,那個方位傳來螺旋槳聲音,奧朵不可能察覺不到。”
江森話音平靜,最後得出結論,“為什麼要對我撒謊。”
我:“”
軍犬的素質就是不一樣!
我張了下嘴,江森卻又蹙了下眉頭,他眼裡有了些了然。最後,他按着我的肩膀,用手梳理了下我臉上的發絲,他道:“你在害怕?抱歉,或許我該等你狀況好些了,想告訴我的時候再說。”
我:“”
随便吧,這都幾分鐘過去了,趕緊走吧你!
我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之後我會聯系你的,你趕緊離開吧,這裡媒體很多,我現在”
江森皺着的眉頭慢慢舒展開來,話音輕而和緩,“好。”
他又道:“既然你以後是秘書長了,工作上我們會有很多見面的機會的。有什麼事,打我辦公室人員的地方或者我的,都可以,我們還是朋友,對嗎?”
我揣着兜裡的終端震動着,我隻能頭如搗蒜點着,“嗯嗯,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