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森:這件事我在着手調查了,目前還沒有眉目。]
我正琢磨着怎麼回複,便聽到了李默有些綿長的呼吸聲。
幾秒後,我聽見他沙啞的話音,“醒來為什麼不告訴我?偷溜也要看時候,現在你的處境你還不清楚嗎?”
[陳之微:我知道,我隻是太累了,想一個人待着。]
我一面打字一面道:“謝謝關心,讓我一個人待會兒。”
我:“!”
哎呀我草,搞反了!
下一刻,我連忙補救:“我真的,有點束手無策了,我害怕這一切。”
出乎意料的是,李默并沒有斥責我,他隻是又呼吸了一聲。
許久,李默才道:“位置告訴我,讓安德森家族的安保員跟着你。很危險。”
李默的呼吸有瞬間的停滞,但緊接着,卻又是輕而又輕,如呢喃似的話音。
他道:“别這樣了。”
我還是第一次能從一人的聲音聽出這麼多意猶未盡的省略号,一時間也深深呼出了一口氣。幾秒後,我道:“我也不想這樣,可是危險它自己找上門,一點也不聽話。我也想告訴你的,可我在尋找兇手,我會懷疑很多人,也會懷疑你。”
李默像是在笑,可我卻聽見他發出了像是咽下了歎息亦或者哽咽的聲音,我幾乎能想象到他大概又是仰着頭的樣子。
他道:“那你要怎麼盤問我?”
我想了想,道:“不問了,如果你騙我,我不一定看得出來,就像那支把我變成omega的針劑一樣。還有,你甩鞭子的時候,讓我害怕,你還要打我!”
李默又安靜了許久,他道:“你也咬我了,掐我了,打我了。”
我:“那不是一回事!”
李默道:“我讨厭疼痛,可我沒有制止過你。”
我覺得這個話題不能再聊了,因為那即将涉及一些關于告白,關于愛,關于承諾的問題,于是我低笑了下,道:“那你發誓,你真的沒有因為那天和我吵架,怒從心頭起,然後叫人殺了我嗎?”
“怒從心頭起,也不會傷害腦子。”李默頓了下,才又道:“真不明白,我為什麼明知道是有個混蛋在倒打一耙,我卻還要應付這一切。”
我想了想,“可能是我快死”
李默道:“閉嘴,我心情很不好,不想聽你插科打诨。把位置發過來,我叫人過去。現在很晚了,早點休息吧,輪換儀式結束後,我要是有空可以幫你看看你一塌糊塗的秘書長事業藍圖。”
他沒有等我回複就挂了電話,我隻能聽到一陣忙音。
這時我才有空看江森的消息,卻發覺他又回了兩條信息。
[江森:你的位置在哪裡,我讓人盯着。]
[江森:我好像說了很多次我很擔心你,但我還是要說,我很擔心你。]
[江森:或許如你所說,我永遠無法擺脫我的高傲與控制欲,所以你不願意回複我。也或許,你就是狡猾地隐匿蹤迹偷偷調查,疑心我也是兇手。無論是哪種,都沒有關系,我會繼續追查,清除掉任何一個有可能的人。]
一時間,我有些難言的感覺,沒忍住摩挲了下終端。
[陳之微:可是我上次差點死的時候你把我關起來了耶,你替我清除敵人也要把我一起清楚掉嗎?]
[陳之微:鼠鼠迷惑.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