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磁沉的嗓音帶着疲勞後的沙啞,有種說不出的性感,“我帶你去警局,有些事需要你配合調查。”
沈憶柳不動聲色跟在他身後,再一次坐上了高大的悍馬,系上安全帶後沉默寡言,纖細的雙手緊緊扣住手提包,目不轉睛地盯着前方。
裴宴洲上了車,将帽子和外套扔到了後座,掏出一盒口香糖,腦袋一偏,“吃嗎?”
她搖了搖頭。
嘴一撇,識趣地收回手,倒了兩顆在手心,扔進口腔咀嚼起來。
“嫌疑人已經被抓住了,放心,隻要他們交代清楚,不日便會救出你爺爺。”
“還有師兄,”沈憶柳默默加上一句。
“師兄?”兩字在嘴邊反複揉撚,“你怎麼沒和我說呢!”語氣頗有些蔫酸。
“是他不重要還是我不重要?”
裴宴洲冷哼一聲,将沒說完的後半段吞入腹中,暗暗忿恨。
最好是他不重要,要不然……呵呵。
“和你有關?”她冷冷反問,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如果你是以警察的身份我定會知無不言,但要是其他的,那抱歉了。”
幹脆别過腦袋,望着沿途的風景。
很快到達了警察局,車剛停穩,沈憶柳迫不及待下了車,快他一步率先走了進去。
走到一半,猝不及防停住腳步,回頭,“到哪兒?”
“這邊,”裴宴洲臉色陰沉,半垂着眼眸,比以往危險的氣勢更甚。
忍住了踹門的沖動,開門帶她走了進去。
一樣的場景,沈憶柳輕車熟路的坐在了審訊椅上,不似先前的緊張,雙手放在桌闆上。
張一帆觑了眼裴宴洲,咽了咽口水,往旁邊挪了幾分,開始詢問,“請問沈憶柳和嫌疑人李萦心是什麼關系?”
“雇傭關系,我是她的老闆。”
“平常你們兩私底下聯系多嗎,在茶樓裡她還跟誰關系密切?”
想了想,“私底下幾乎沒什麼聯系,至于她和誰關系好,我就不是很清楚了。”
“那你對于她走私犯罪是否知情。”
“近期隐約察覺到她來茶樓似乎有什麼目的,但還沒來得及進一步證實。”
看了眼翹着二郎腿,靠坐在後排椅子上的裴宴洲,意思不言而喻。
接着又詢問了幾個相關問題,見沒什麼事情,便讓沈憶柳在單子上簽名離開。
門被輕輕阖上,室内的低氣壓欲盛。
砰的一聲,裴宴洲合上筆記本起身,用餘光掃了一圈,“剩下的事交給你們,我先下班了。”
說完,開門出去。
衆人皆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