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秋風瑟瑟,泛黃的樹葉随風在空中翩翩起舞,組成了一句唯美的古詩詞。
圖書館内甯靜溫馨,每個人都在幹着自己的事情。
沈憶柳眉頭微擰,貝齒咬着筆尾,專心緻志應對着老師布置下來的作業。
突然茅塞頓開,眉宇舒展開來,欣喜猝不及防出現在臉頰兩側,松口,提筆寫下步驟,然解到一半又卡殼了,眉間複而皺起。
筆尖欲落未落,反複糾結,最後幹脆一扔,一臉頹然。
裴宴洲看不下去,擡手敲敲桌子,肆意的笑容洋溢在臉上,溫柔的光束打在臉上,像是在一點一點描繪,“給你個問我的機會。”
沈憶柳白了眼,繼續埋頭苦幹。
過了一會兒,擡眼偷瞄,咬咬下嘴唇,下定決心般用筆尾戳了戳裴宴洲的胳膊,神色捺捺,“裴同學,能不能幫我一下?”
裴宴洲輕嗤,神采飛揚的托着下巴,“怎麼辦皎皎,我好像……反悔了!”
氣得她哼哼兩聲,嘟囔着唇,“不教就算了。”
說着便要拿回試卷,然試卷的那頭被他手掌壓着,沈憶柳不敢用力扯動,闆着臉,冷硬道,“裴同學,麻煩松下手,你壓着我的試卷了。”
“急什麼,我又沒說不看,”大手一揮,整張卷子被他拿了過來,徒留眉目如畫的沈憶柳幹瞪着。
“啧,這道題還不簡單?”
奪過她手裡的筆,看似随意實則有深度的添了兩條輔助線,唰唰唰寫下答題公式,剩餘的自然能交還給她自己解答。
沈憶柳接過試卷,定睛一瞧,蒙在眼前的迷霧散去,靈台一片清明,困擾了她幾十分鐘的答題終于豁然開朗,嘴角不自覺上揚,渾身洋溢着輕松的喜悅。
哼着悠揚歡快的曲調,思路暢通無阻,三兩下解出了最後的答案。
“運動會你來看嗎?”
“……嗯?”
沒由來的一句,讓沈憶柳愣了愣,“看啊,為什麼不看?”
他們學校和其他學校不同,運動會沒有強制性要求參加,也不要求非要留在場地觀看,更甚者還可以直接回家。
後知後覺試探性問了一句,“你要參加?”
裴宴洲故作冷傲,“考慮中。”
一個畫面突然出現在眼前,眸光微微閃過,心神一動,又試探性的問了一句,“那……你會參加什麼項目呢?”
他不答反問,“皎皎,你希望我參加什麼項目呢?”
沈憶柳指指自己,在裴宴洲确切的目光下說道,“那當然是……都可以。”
“哦,這樣啊,”裴宴洲惋惜,“本來我還想着如果皎皎說什麼項目,我就參加什麼,現在麼……”
他故意拖長尾音,目的不言而喻。
果然沈憶柳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推翻了之前說的話,撓撓頭發,“也不是什麼都可以,”微紅着臉,羞澀地垂下眼睑,“要不,籃球怎麼樣?”
說完,心裡止不住有所小期待。
“行,那皎皎也要答應我,記得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