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她說了什麼?
“不不不,我不是說你弱,我想說你不……”她猛地阖上嘴,想着越描越黑,越解釋越證實裴宴洲……那什麼……眼睛一閉,算了,還是殺了她。
“弱?而已?!”
裴宴洲氣笑,酒精刺激得太陽穴一陣一陣隐痛,聽着她欲言又止的話,徹底崩不住了,“怎麼,還想說我什麼,不行?”
尾音拖長拉調,隐隐有幾分危險的意味。
那幾個字從他口中說出,震得沈憶柳心尖顫抖,随即讨饒,“呵呵呵,怎麼會,你聽錯了,絕對不是我說的。”
末了重重加了兩字,“絕對。”
後勁占據了腦海,眼前一片天旋地轉,裴宴洲用手支撐着沙發扶手才不至于突顯狼狽。
沈憶柳扶他到沙發上躺下,洗了塊毛巾輕輕為他擦拭裸|露在外面的肌膚,眉頭緊鎖,薄唇不舒服地抿成一條直線,“裴宴洲,睡吧,我在這裡。”
眉宇須臾舒展開來,睜開眼睛,褪去了白日裡的威嚴和冷戾。
恍惚間見到了幾年前的他。
裴宴洲一把扣住沈憶柳擦拭的手腕,放在起伏的胸口,“皎皎,能不能給我一次機會?”
沒錯,他就是這樣惡劣的人,見蠱|惑不了沈憶柳,隻能暫且退而求其次先獲得追求她的機會。
他能感受到沈憶柳對自己态度的軟化,借着昏黃暧昧的燈光,褪去以往的僞裝,令她慌神,令她懷念,令她再次對自己心軟,目的就達到了。
這樣的裴宴洲,沈憶柳狠不下心,幾個呼吸之間,她清晰明白的聽到了内心深處的答案,柔聲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我願意。”
沒來得及欣喜,她一盆冷水潑了下來,“但是我也有幾個要求要說,如果你不答應,我可以直接收回。”
“你說。”
“第一,不準像今天這樣對我動手動腳。”
主要是怕自己一個沒忍住,率先破功。
“好。”
反正隻是暫時的,裴宴洲想着。
“第二,孟書瑜的事情,我希望你盡快解決,說實話我不喜歡她,如果你選擇放任而沒有作為,等到我親自處理那天,我和你也就玩完了。”
“皎皎,不用你動手,我會跟她說清楚。”
“第三,我和師兄隻是單純師兄妹的情誼,他有喜歡的人,至于接下來這段時間我和他的相處,你不準過問。”
“他和你說他有喜歡的人?”語氣吃味。
不見得吧!
“是。”
那你怎麼知道他喜歡别人而不是你?
裴宴洲張張嘴,終究沒有把後面的話說出口。
“第四……我還沒有想好,想好了再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