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在懊悔的邊緣飽受折磨,日漸衰老,宛如風燭殘年,他每天都在不停的問自己,如果當初不選擇去海城,是不是一切都會不一樣?
他本意是好的,想讓秦婉君的病情得到好轉,看看不同的風情,心情或許會開朗不少,可他沒有想到這一切來的突如其然,不給任何準備。
導緻秦婉君最後帶着遺憾離開。
若是一直待在清城市,是不是就不會被抓?
“所以我身邊的兩位也都是來監視我的?”
“自然,”弧度一深,肘腕撐着桌面,手拖着下颌角,打量的視線上下一掃,“不得不說你的警覺性挺高。”
歎了口氣,身子往後一靠,“其實我早就知道她們暴露了,隻不過我也知道你是不會說出去的,兩個人的性命都握在我手裡,稍有不慎,你最後一位親人的性命可就不保了。”
嫌疑人笑得誇張,晶瑩的淚水沁出眼角,“所以你不敢賭,你隻能任由她們監視,而你爺爺又何嘗不是呢!”
注意到沈憶柳的憤怒,嫌疑人越發開心,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哈哈哈,知道嗎,剛被抓的時候一身正氣,渾身被搓下一層皮仍然固執,可惜呀,才沒多久,他就撐不住了。”
“他說他一條命我們拿去便是,”像是想到什麼,嫌疑人捂嘴輕笑,“誰想要他的命了,”婉轉的語調訴說着她的得意,“所以我們用了一點小小的手段。”
“果不其然他輸了。”
沈憶柳激動握拳狠狠錘了一下台面,目光眦裂,“你别太過分!”
“過分?更過分的還在後頭呢!”話鋒一轉,“不過我現在心情突然不好了,不想說話。”
沈憶柳眼睜睜看着她在裡面得意非凡卻做不了任何事情,一股無力的頹然占據了她,咬牙切齒,“既然不想說,那就祝你在法庭上也能像現在這樣笑得開心。”
憤怒起身,轉身離開,前腳踏出房門的瞬間,屬于嫌疑人嘚瑟的語氣響起,“忘了說沈先生可是幫了我不少忙,所以我相當期待能和他成為鄰居,沈小姐,祝你開心。”
聞言,心咯噔一下,她的話不難猜測,可要是真的……
扶着門框的手用力縮進,青筋凸起,指甲刮着木門,留下一道淺淺的印子。
她不敢想。
“皎皎,乖,我們先把手松松。”
一直待在門外的裴宴洲第一時間意識到她情緒的不對勁,大步上前,握着纖細的手腕,心疼的看着她。
“皎皎,聽話,不管她說了什麼,都不要信,相信我們,一定會給你們一個公道,不會冤枉任何人。”
“真的?”沙啞的嗓音緩緩而來。
“真的。”裴宴洲眼神堅定,“相信我。”
喉頭哽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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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裴宴洲:皎皎~
沈憶柳:心情不好,别理我。
裴宴洲:心情不好?
一把攬過沈憶柳吧唧一口親上去:現在心情好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