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裴宴洲十年了,為什麼就是焐熱不了你這顆心呢!”孟書瑜滿目憂傷,“為什麼她一來就抹殺了我所有的存在,甚至她離開後陪伴你的是我,一直都是我,你明不明白!!!”
裴宴洲敲敲桌子,中間插了一句話,“嚴謹點來說是九年三個月,還有大家都是同學,高中時期相處避免不了,高中畢業後我和你見面屈指可數,大多都是我回家的時候見過一面,怎麼到了你嘴裡就變成了陪伴?”
“要說陪伴,在我身邊最久的應該是陸則嶼,你……又是從何得出的結論?”
“呵呵呵,因為沈憶柳回來了,所以你連這點都要和我算清楚?”
“孟書瑜,不管你是怎麼想,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訴你,不論有沒有沈憶柳,你我都不可能,”頓了秒,“出去的時候把我家的鑰匙留下,我不知道你是用什麼方式得到了我媽手裡的鑰匙進行了複刻,再有下次牢裡的大門随時為你敞開歡迎你來。”
“裴宴洲,算你狠,”孟書瑜也不裝了,扔了鑰匙匆匆離開。
裴宴洲捏捏眉心給楊妤去了電話,“媽,是我。”
“小宴,怎麼突然打電話給媽媽了?”楊妤溫柔的語氣撫平了他此刻的燥意,一點點平靜下來。
“媽,你們以後不要給我和孟書瑜拉郎配了,我不喜歡她。”
“怎麼了,書瑜挺好的,年輕人應該多相處相處,不要因為一時而錯過了一位好姑娘。”
想說的話徘徊在嘴邊,最後放棄,他本就不是一位喜好背後說人壞人的人。
食指戳了戳窗台上小巧可愛的多肉,心情好了大半,目光柔和下來,眼角溢出絲絲笑意,“媽,我有喜歡的人了,喜歡了很久,一直放在心上,前段時間她終于回來了。”
“是那位沈小姐?”楊妤試探。
“是她。”
“好,以後媽媽就不多事,”楊妤瞪了眼身邊擠着她的男人,“那小宴什麼時候帶她來呀,媽媽想見見她。”
“看情況吧,”想到她的冷心冷情裴宴洲一用力拔下了一片綠葉,吓得他重新塞了回去,“我正在努力。”
“行,那媽媽就等你的好消息。”
“媽,那我挂了。”
“哎,等等,”沉默片刻,“今天你爸爸在家,要不要和他說兩句?”
裴宴洲眨了下眼,“那就祝他身體健康,我還有事,先不多說了。”
沒等對面回答,直接挂斷,看了眼手上多出來的葉片,煩躁地扔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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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換下鞋,沈憶柳腳步輕快跟随着裴宴洲來到廚房,打開塑料袋,挑選好今晚用到的食材,剩下的放進冰箱。
隻是……裴宴洲犯了難。
“皎皎,能不能幫我備下菜?”無奈地動動依舊被石膏所包裹的右手。
“你左手沒事?”
“當然沒事,”為了證明,他大步邁進,彎腰用左手一把抱住她的膝蓋舉起。
蓦然間視線變高,腦袋距離天花闆隻剩下幾分,沈憶柳慌了神,一手緊緊摳住他的肩膀,另一手不停拍打,“快點放我下來,我害怕。”
裴宴洲故意不放,往上舉了舉,“幫不幫我?”
“幫幫幫幫幫,趕緊放我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