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幫幫幫幫,趕緊放我下來。”
不慌不忙,動作從容不迫,強有力的胳膊托着她的膝蓋,即使她不受控制地掙紮,仍然固定的穩穩當當。
放下後,沈憶柳倒退了幾步,拉開兩人間的距離,生怕他又一個不注意幹出匪夷所思的事情。
兩人分工明确,她按照裴宴洲的吩咐占據一小塊空地安安靜靜切菜,蔬菜和肉類在鋒利的刀鋒下接連被斬斷。
将切好的食物整齊放在空盤裡遞給他。
裴宴洲單手接過,放在一旁備用,等沈憶柳處理完所有的食材後,便讓她離開。
“為什麼?”沈憶柳翹首以盼,“我想看看你怎麼做的都不行嗎?”
“不行,”搖搖頭,“我怕油濺到你,會心疼的。”
搭在她的肩膀推到門外,一拉玻璃門隔絕兩邊。
沈憶柳坐在吧台的椅子上,輕輕一晃,椅子繞着中心轉着圓圈,纖細的雙腿高高揚起,在空中上下揮舞。
轉了幾圈,覺着無聊,撐着下巴,凝視着廚房間的裴宴洲。
簡單的黑衣軍褲,隴長的衣擺被他塞進褲腰帶,衣服緊貼窄腰隐隐露出腹肌的輪廓,穿着一件和衣服不匹的粉色卡通圍裙,兩條細繩固定在勁腰後。
看得沈憶柳心生癢癢,有一種想把他衣擺抽出來的沖動,好在她忍住了。
即使背着光依舊遮擋不住俊朗的面容,刀削般的側臉沒有一絲是多餘的,長袖被挽起,露出結實線條流暢的肌肉,緊緊包裹着前臂。
因受傷的原因,有些事情多有不便,他隻好分開行動。
額前冒出細細汗珠,晶瑩的從面頰滑落順着性感的喉結隐沒在鎖骨深處。
等了一會兒,熱騰騰地菜上桌了,色澤誘人,香味俱全,口腔内的口水開始瘋狂分泌,沈憶柳已經等不及了。
盛了兩碗飯遞給裴宴洲一碗,自己迫不及待坐下來,夾了一塊糖醋裡脊,色澤金黃誘人,酸甜的氣息在鼻尖徘徊不下,一根根纖長的銀絲不禁眼前一亮。
恰到好處的微甜挾裹着菠蘿自帶的酸甜味增加了幾分别樣的味覺,軟嫩的裡脊Q彈爽口,許是被腌制過,裡面并沒有像其他餐廳一般寡淡無味,或者幹脆都是面粉制作而成。
目光方向一邊的酸辣土豆絲,紅綠相間中帶着一抹金黃,土豆絲根根分明,浸泡過後的土豆絲酥脆爽口,像是清脆的蘿蔔般,一口下去,辣感躍然于舌尖,刺激着味蕾。
沈憶柳忍不住點頭,看向裴宴洲的目光多了一絲探究。
他究竟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大學。”
“什麼?”
“我是說我從大學時開始就一個人在外面住了,當然隻有節假日,”裴宴洲夾了一筷子土豆絲放進她碗裡,“本來想點點外賣湊合湊合,可一想到日後你回來,而我什麼都不會,我該拿什麼來挽回你呢?”
“這樣想着,每天都有了動力。”
起先根本不順利
他燒菜什麼模樣,沈憶柳最清楚不過,可他堅持了下來,即便手臂上燙出一個個小紅點也改變不了他的決心。
好在付出有了回報,一切都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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