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外人在怎麼了?”孟先生不管,照樣開怼,“現在怕丢人,當初幹什麼去了!”
“起開,一群不省心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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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裴宴洲皺眉沉思,想着孟先生話裡的可行性。
“小洲洲,”沈憶柳身後抱住他,腦袋抵在寬闊的脊背蹭蹭,撒嬌狀。
“你什麼時候醒的?”裴宴洲回抱住她,親昵地勾起一縷青絲纏繞在骨節分明的指尖,“怎麼不多睡會兒?”
“你一離開我就醒了。”聲線軟糯,悄無聲息撫平裴宴洲心底的怒火。
她莞爾一笑,回答,“睡多了,我怕晚上睡不着。”
“對了,是誰跟你打電話?”沈憶柳好奇。
“沒誰,”裴宴洲下意識否認,可一想到她早晚會知道,作罷,“是孟書瑜的父母。”
臉色不自然一僵,她舔了舔唇瓣,視線閃躲,“他們打電話過來不會是為了讓我們不追究吧?”
“恰恰相反?”
“嗯?”疑惑擡眼,“這話怎麼說?”
“他們想讓你道歉。”
“可我才是受害者吧!”沈憶柳滿心的怒火梗在喉頭,驚詫,“他們還說了什麼?”
“還想讓你答應孟書瑜一個條件,”裴宴洲淡淡,“放心,我一定會找到證據的。”
她三兩下将後續的事情連貫在一起,自然明白了孟書瑜他們在打什麼主意,斂去深思,“我能不能見她一面?想和她談談。”
“可以,我去安排。”
幾小時後,沈憶柳坐在了熟悉到不能在熟悉的位置上,深深覺得自己和警局有什麼不解之緣,否則怎麼會來得如此頻繁。
孟書瑜全然沒了當時的癫狂,鎮定自若地打量着沈憶柳,下巴一揚,“沈憶柳,你是來和我道歉的嗎?”
沈憶柳笑,“孟書瑜,看來你沒有了解現在的情況,是你關在裡面,而不是我。”
“那又如何,我早晚會出去的,”孟書瑜嗤笑,“我明明隻是去和你聊會天,怎麼就變成了傷害你?”
整個人往前一探,“沈憶柳,要知道我可以告你诽謗,除非……”
唇角一揚,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表情。
孟書瑜不帶慌的,早在她等待時候就已經查探過房間周圍,沒有任何攝像頭可言,就連窗戶外面都不曾有,所以隻要按照父親的話咬死不承認,愣是裴宴洲也拿她沒辦法。
“你就這麼自信?”
“那是當然,”孟書瑜不多說,挑選地凝視着對方,“你也别白費功夫從我這裡套話,我什麼都不會說的,當我傻嗎?”
“好,我知道了,”沈憶柳起身,将她的表情盡收眼底,随後頭也不回離開。
然沒走幾步便被她的父母給攔截下來。
孟先生拿出一雙打量貨物的視線掃了一圈,高高在上道,“說吧,什麼時候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