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上了一把綠油的蔥花,一旁卧了一個溏心蛋,簡簡單單卻夾雜了幸福的柴米油鹽。
夾起一筷子,吸溜一聲。
面條恰到好處,沒有燒煮過頭的軟爛,而是頗具嚼勁的筋道,
雞湯的鮮美亦被融合進去,兩相之下更覺獨特。
“皎皎。”
裴宴洲在対面坐下,
拿起筷子淺嘗一口,眼睛一亮,“這……是你做的?”
“嗯,”沈憶柳淡漠。
三兩下将碗裡的面條解決完,“吃完就搬出去吧。”
目光從他僵硬的臉上掠過,急忙抿緊想要上揚的嘴角,一眨眼恢複成剛才的冷淡,起身去了廚房,清洗碗筷。
裴宴洲戳了戳碗裡的面條,像是最後的晚餐,突然間沒了食欲,眼皮一低,心下思考。
定是自己在什麼時候惹到她了。
努力翻找昨晚的記憶,隻是回想起她說的氣話,想來便是那個時候了。
悄悄走進廚房關上門,蔥白的手往下一掰,“啪嗒”一聲,門被上鎖。
沈憶柳聞聲望去,可轉到一半盈盈一握的細腰被掌控,動彈不得,冷杉氣息撲面而來,正欲發話,身後傳來喑啞地嗓音,“皎皎,我錯了。”
眉梢輕挑,咽回唇邊徘徊的話語,坐等下半句。
“我不該生病了也不跟你說,害你擔心一場,”裴宴洲垂着腦袋開始做自我檢讨。
“我知道你氣我不告訴你,氣我不在意自己的身體,更重要的是回家了也不和你說一聲,等到你自己看見才知道。”
沈憶柳平靜的眸子毫無波瀾,“繼續。”
裴宴洲嗓音沉悶着繼續下去。
咳了咳嗓子,睨了他一眼,“你対昨晚……還有什麼印象?”
“昨晚?”裴宴洲皺眉,貼着細腰的手心猿意馬地摩梭起來,搖搖頭,“沒有印象。”
呵,也就是說昨晚就她一人被勾起欲|望後戛然而止,半天才緩過勁來,他倒好跟沒事人一樣!
沈憶柳氣笑,一把推開他,冷哼兩聲,看他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起開。”
推了兩下沒推動廚房間的玻璃門,視線下移,注意到被上鎖的地方,皙白的手剛要有所行動被一把抓住一個拉扯。
等她反應過來自己被壓在了玻璃門上,冷涼的觸感不禁身子一顫,滿腔怒火瞬間爆發,“你放開我!這裡是我家。”
“所以呢?”裴宴洲挑眉,骨節分明的手指滑過眉眼像是老電影裡的慢動作般順着臉頰滑至下颚輕輕一捏,順勢擡起,四目相対,唇角勾起一抹痞笑。
薄唇滑過嬌俏的紅唇,抵在她玲珑的耳垂喑啞出聲,“皎皎,這是不滿足?”
“胡說八道什麼!”
沈憶柳氣得漲紅了臉頰,卻在裴宴洲眼裡有種欲蓋彌彰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