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帆尬笑兩聲,
說也不是,
不說也不是,
企圖用笑掩飾過去。
然他沒那般僥幸,裴宴洲一動不動盯着,不得到答案不罷休。
張一帆單獨受傷的世界達成。
張一帆:……得了,今天是專程期待他一個?
“不意外,不意外,哈哈哈哈,
哎呦喂,那什麼,
我先去趟廁所。”捂着肚子,假裝疼痛,火速沖出以他為中心萬惡的修羅場。
跑了兩步,腳步放緩,回頭望了望,依靠在潔白的牆壁,呼出一口濁氣,擦擦本就沒多少的虛汗。
心底隐隐後怕,你說他多什麼嘴呢!
老大脫單是好事,隻不過太過震驚了而已。
老大也真是,毫無準備的說出,當然會把人吓一跳,也怪不得他。
沈憶柳凝視着張一帆離去的背影,片刻扭頭一言難盡的看着裴宴洲,努努嘴,似有話要說。
裴宴洲一攤手,“隊員行為請勿上升到隊長。”
“你……确定?”
她怎麼覺得上梁不正下梁歪這句更适合
。
裴宴洲咳了聲,小麥色的臉頰泛起薄紅,“說錯了,應該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左右張一帆不在,他好不愧疚一口大鍋甩他身上,“我以前是多純良一人,這不和他待多了。”
話一出,衆人皆用一言難盡的目光注視着他,奈何種種原因沒有說出。
沈憶柳嗤笑,“你也好意思。”
她話沒說完,但裴宴洲卻聽懂了,為了挽回沈憶柳心中的形象,故作高深,“怎麼不好意思,我隻是實話實說罷了。”
一副“是你們不懂我,但我不怪你們”的清高模樣。
看得沈憶柳胃底隐隐泛起一股無語,捏捏眉心,不忍去看,“你能不能正常點?”
“想退貨?”裴宴洲蔫壞一笑,“不好意思,已經過了七天無理由退換,将就着吧。”
一把扯過陸則嶼身上的外套,牽起沈憶柳皓白似雪的手,擡眼,“走,我送你們回去。”
陸則嶼笑到一半戛然而止,錯愕,不可置信,“老裴,我女朋友,還是我送吧!”
裴宴洲眼皮未掀,“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