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洲眼皮未掀,“順路。”
“走吧。”
元媛媛揶揄,“則嶼,我走了,拜拜。”
陸則嶼幹巴,“拜拜。”
所以這叫什麼事兒!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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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寂靜的過道,寒風飒飒,兩人并排着的影子被拉得老長,随着步伐晃動着。
沈憶柳按上門把手的指紋鍵往下一壓,門打開了。
“啪——”屋内燈火通明。
沈憶柳背着光,陰影勾勒出優越的下颌角線條,“我到家了,你快回去吧。”
裴宴洲歪歪頭一腳踏進家門,将沈憶柳抵在門框上,毫不遮掩的目光似要将她吞噬,沿着鼻梁點點往下。
在嫣紅誘人的唇瓣處多番停留,“不讓我進去坐坐?”
“工作要緊,”沈憶柳推了他一把,嘴裡不斷說着催促的話。
裴宴洲低頭俯視,一下捉住了喋喋不休的紅唇,柔軟的舌尖抵着貝齒輕輕撬開牙關鑽了進去,攪着沈憶柳的唇舌一起交相纏繞。
沈憶柳被吓了一跳,素白的手撐着肌肉分明的胸膛往外推了推。
然被不滿的裴宴洲扣住壓在屋内的牆上,另一手拖住沈憶柳的脖頸一用力加深了這個吻。
攪動,纏繞,幹柴烈火,沈憶柳越掙紮,火燒的越旺,在絕對力量的壓制下,她避無可避。
半晌,裴宴洲松開了她。
借着昏黃的光,沈憶柳發絲淩亂,眉眼缱绻,纖細卷翹的睫毛含着一顆晶瑩的淚珠,上下煽動。
紅唇微張,豆沙色的口紅漸漸淡去,顯露出唇瓣原本的顔色,卻更為誘人。
裴宴洲帶着邪氣地擦了擦薄唇,深邃的眸子漫不經心一撩,“我走了。”
“嗯。”
大手放在沈憶柳的發頂揉了揉,淩亂的發絲愈發雜亂,輕笑,“我走了,注意安全,晚上記得鎖門,不要給陌生人開門,不要……”
“好了,我知道了,”沈憶柳嗔怪,“真當我是三歲小孩?”
“差不多,”裴宴洲留下一句似是而非的話,擡腳走向電梯,修長的手指按了電梯按鈕。
軍綠色沖鋒衣穿在他身上略顯寬松,袖子被挽起,線條流暢的肌肉包裹緊實,一條黑色褲子顯得雙腿筆直有力。
利落的碎發胡亂耷拉在額間,精煉的側臉即使身處陰暗依然這擋不住它的光彩奪目,眼皮半掀,迸射出一道精光。
走進電梯,一個轉身,與沈憶柳灼熱的目光不期而遇,抿緊的嘴唇随即一扯,“晚安。”
沈憶柳心裡默念: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