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皎。”
“嗯?”
“工作的事你想的怎麼樣了?”
“什麼怎麼樣了,我這樣不是很好嗎?”沈憶柳眼神躲閃,心虛不敢去看他,岔開話題。
“哎呀,爺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直以來就是想開間茶樓,混日子,沒有遠大的志向。”
頓了秒,“是不是有人跟你說了什麼?”
“沒有,”沈言松搖搖頭,“我知道。”
他一直知道。
家庭的變故,自己的拒絕和遺憾,沈憶柳一直看在眼裡記在心裡,悶聲不響。
年輕時由着性子走南闖北,中年才在清城市定居下來,可現在後悔了。
和婉君相處的時間太短,以至于腦海中除了剛開始戀愛時的青澀,隻餘下相濡以沫的老年生活。
自己老了,不該托着年輕人的後腿,她們想闖就勇敢去闖。
沈言松的意思,她明白,心裡門清。
在這一刻,她突然想明白了,逃避是解決不了問題的,爺爺年紀大了,不該讓他替自己操心。
“爺爺,我還在考慮,”她給出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沒有說死,還有轉圜的餘地。
“這就好,”沈言松松了口氣,顫顫巍巍回房。
沈憶柳眼睛一熱,酸澀感湧上鼻尖。
:我今晚住爺爺家不回去了。
隔了一會兒。
:好,注意安全,我這邊還有事。
:早點睡。
裴宴洲放下筆,捏捏酸痛的眼睛,長長呼出一口氣,“查到了嗎?”
“沒,”陸則嶼挫敗。
“老大!”
張一帆闖進來,“又來一個報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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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裴宴洲:皎皎什麼時候讓我幫你盤發?
沈憶柳:夢裡。
裴宴洲挑眉:不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