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沈憶柳見目的達到,自然不多做糾纏。
慵懶的躺進被窩,翻了個身,又轉了回來,“小洲洲,把手機給我,我要給爺爺打個電話。”
裴宴洲把自己的手機遞給她解釋,“你的手機壞了,等出院後換個新的,暫時用我的吧。”
沈憶柳拿過手機撥了電話,響了兩聲後被接起,“喂,爺爺。”
“皎皎啊,”聽到沈憶柳無礙的嗓音,沈言松懸着的心終于落了地,雖然裴宴洲嘴上不說,每日和自己聯系,但他心裡門清。
他了解孫女,如非遇到危險的事情,是絕對不會不跟自己聯系的。
既然他們不想讓自己知道,裝作不知情又有何妨。
“爺爺,抱歉,我這兩天實在是忙昏頭了才沒和你聯系,”沈憶柳順着裴宴洲編織的謊言繼續下去,“等我忙完,過一陣子來看你。”
“好,自己也要注意身體,别累垮了,爺爺這裡不用擔心。”
兩人寒暄兩句後掐斷電話,沈憶柳松口氣,看來爺爺沒有懷疑。
手機往床頭櫃上一放,鑽進暖和的被窩,阖眸舒舒服服睡起覺來。
裴宴洲等了一會兒,見她呼吸放緩,神色安甯,捏了捏被角,悄然退出病房和趕來的元媛媛交代兩聲後以最快速時間回了家洗漱,刮去濃黑的胡須,露出精緻的下颌角。
回去的時間沒有半個小時,裴宴洲再次出現在病房外。
“她還沒醒,”元媛媛輕柔,“要不你先進去,我還是在外面等着。”
裴宴洲點頭,放輕動作,開門進去,揪着一塊毛毯在陪客躺椅上湊活一下。
-
“學姐,你可吓死我了。”
元媛媛揪着沈憶柳的被角,眼眶微紅,透明的淚珠搖搖晃晃,全然沒了往日元氣少女的模樣。
“我這不是沒事嘛,”沈憶柳寬慰,摸摸她的後腦勺,順了順毛,“我過兩日便能出院了,屆時約起來!”
“哪有過兩日,”元媛媛不贊同,“得多住些時日,你可不知道當時的情形,可把我們吓壞了,尤其是……”
餘光下意識瞥向身後的裴宴洲,隻見他烏亮的眸子直勾勾盯着沈憶柳,咯噔一聲,平緩的心跳驟然劇烈。
“什麼時候醒的?”裴宴洲爬起來,将陪客躺椅還原,柔軟的毛毯蓋在沈憶柳身上,“天氣冷,注意保暖。”
沈憶柳往被子裡縮了縮,“才醒不久,和小圓子聊了會兒天,這不你就醒了,是我們說話太大聲了?”
“沒,正好醒了,”裴宴洲散去一身疲倦,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剝了根香蕉遞給她。
沈憶柳接過又遞給了元媛媛。
元媛媛大驚,連連擺手,“不用不用,我不怎麼吃香蕉的。”
她也突然意識到兩人都醒了,自己就是個明亮的大燈泡,找了番說辭,“學姐,時間不早了,我店裡還有些事,先走一步,明天來看你。”
“路上注意安全。”
“會的。”元媛媛帶上門。
睡了一覺力氣恢複不少,沈憶柳開始八卦,“小洲洲,那日到底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