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扶傾斂眸,伸出手,很是乖巧。
“怎麼傷成這樣?”女醫生解開紗布,倒吸了一口氣,“有什麼事不能跟家裡人商量,非要傷害自己?”
“小姑娘好好的一副皮囊,怎麼不懂得珍惜?”
司扶傾狐狸眼眨了眨,知錯就改:“姐姐,我錯了。”
女孩眼眸深黑,剔透明亮,睫羽翩長濃密,像是蝴蝶薄翼輕輕拍打臉頰而過。
幾縷碎發垂落,襯着她瓷白的肌膚如玉雕琢。
誰也無法拒絕司扶傾這張臉。
女醫生的心一下子就軟了:“我每周三周五急診都在,以後你要是遇到什麼棘手的事找不到人,就來找我,”
司扶傾眼神一動,人乖嘴甜:“謝謝姐姐。”
女醫生低頭給她縫傷口,沒好氣:“别叫姐姐,我年齡都夠當你媽了,坐好,别
亂動。”
司扶傾:“……”
馬屁拍到了驢背上。
“那阿姨,有針嗎?在這裡給我紮一下吧。”司扶傾說了個一個穴位,笑,“止血快。”
女醫生這下意外了:“小姑娘會醫?”
能夠輕易地說出止血的穴位,怎麼也對中醫有些研究。
司扶傾半點都不謙虛,玩世不恭:“一般一般,天下第三。”
女醫生:“……”
跟她女兒一樣得了中二病。
女醫生給司扶傾縫好傷口,又消了毒,叮囑:“千萬不要碰水,也不要用左手做劇烈運動,一周後來換藥,直接找我,這是一些内服的藥。”
司扶傾颔首緻謝,接過藥單,下樓取藥。
她慢騰騰地點開微信錢包,低下頭一看。
餘額250。
“……”
很好,連數字都在嘲笑她這個把自己炸死的憨批。
司扶傾揣好手機,面無表情去藥房門口。
她什麼時候這麼窮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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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春的天還有些冷,晚上風更大。
司扶傾裹了裹身上的外衣,走到醫院後門。
那裡停着一輛黑色轎車,轎車傷痕斑駁,很老舊,至少也是十年前的産品了。